“你会骗我吗?”我问。
我是真的想知道。
我现在最信得过的,也就只有他了。除了他,就是我自己。
“不会。”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你受伤了。我帮你。”
我自觉地闭上眼睛坐下来,感受一股暖流朝我的伤口处汇聚,然后又觉得痒的钻心,血肉好像在疯狂生长。再次睁眼,小腿已经完好如初。
他拉我起身,帮我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拍不掉的,都印上去了。”
“你的勋章。”
有点好笑。我成功地被逗笑了。
还是年轻好啊。
我们刚一转身,就对上一道目光,是个脸上有个刀疤的男人,他长的五大三粗,可眼神里却满是害怕,看来在这里待很久了。
陈歌没有跟他废话,一枪解决了他。
“你有枪?”
“当然。”
“那刚才为什么不开枪?”
“子弹对它们来说是没用的。”
我走到那男人身边,举起他的手,绿色的光。猎物。陈歌摘下手环,摔在地上,广播里播道:“2号淘汰。”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没必要杀他。”
“刚才还夸你,现在就犯圣母病?”
“我是圣父病,谢谢。”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回来杀你,这样想想,还是别人死了比较好,你难道希望自己死吗?”
自私论。
不过有点道理。
“也是,与其在这里躲躲藏藏,不如直接出去找人,全都杀了不就行了。”
我知道我语出惊人,可陈歌却不这么想,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大了。”
“我都36了,还长大?”我笑着说,“话说,你几号的?”
“我?7月14号。”
“刚过完生日?”
“我没有过生日这个习惯。”
“生日快乐,24岁的小伙子。”
“第一次。”
“什么?”
“第一次有人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想说你的父母呢,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陈歌没有提起他的过往,还是不要贸然问了吧。
“要是能活着出去,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