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秦广袤的疆土之上,时光悠悠流转,随着日子的悄然逝去,大秦的百姓以及官员们已然渐渐习惯了扶苏监国的局面。扶苏以其仁和的治国理念,施行了一系列惠民政策,轻徭薄赋,重视农桑,鼓励商贸,使得民间的经济逐渐复苏,百姓的生活有了盼头。
在朝堂之上,他礼贤下士,虚心纳谏,与大臣们共商国是,那些繁琐的政务在他的操持下,皆处理得井井有条。
“不错不错!看来寡人没有看错他!将大秦交到他的手中,寡人很放心!”嬴政坐在寝宫之中,审阅着从各地呈递上来的奏报,看到那满是对扶苏赞誉之词的篇章,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忍不住向着一旁静静侍立的影卫首领无痕吹嘘起来。
“陛下……”无痕微微抬起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何事?”嬴政何等敏锐,瞬间便察觉到了无痕的异样,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无痕深吸一口气,神情纠结地将一道奏章小心翼翼地递交给嬴政,说道:“回禀陛下,臣查到了一些东西……”
嬴政接过奏章,起初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奏章中的内容时,那原本还带着欣喜的神情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只见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奏章,指节泛白,若不是此刻还在装病,恐怕早已拍案而起,将那正在监国的扶苏召来狠狠训斥一番。
此事,还需提及一个人——子轩。子轩乃是扶苏的长子,其母为扶苏的妾室。往昔,嬴政就曾说过,扶苏的几个儿子在他面前皆是唯唯诺诺,这子轩自然也在其中。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个看似怯懦的年轻人,竟在背地里依仗着其父扶苏的威名,在咸阳城周边肆意妄为,为非作歹。他强占民田,抢夺百姓财物,欺凌弱小,无恶不作。而那生下子轩的妾室以及其族人,亦是狐假虎威,借助扶苏的名号在咸阳城中横行霸道,搅得城中乌烟瘴气。
然而,如此恶行却一直未被揭露,原因竟是有人刻意将这些事情压下,并且妄图让其进一步发酵,扩大影响力,从而以此为把柄攻讦扶苏。这背后之人的心思,不可谓不险恶,其目的显然是要在大秦的朝堂之上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将扶苏从监国之位上拉下来。 好在影卫暗中查探,终于将这隐藏许久的真相挖掘出来。
嬴政看着奏章,心中怒火中烧,对于处置那妾室以及其族人,他自然不会有丝毫手软,可一想到子轩,他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子轩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他虽犯下大错,但嬴政心中仍有几分不忍。
“罢了!这些事情都是扶苏招惹的!便交给扶苏,让他自行处置吧!”沉吟许久,嬴政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做出抉择。他想到自己如今尚在“重病在身”,不宜过多操劳,便将奏章重新扔给无痕,并用较为隐喻的语气说道:“无痕,你且将此奏章送到太子殿下处,莫要声张,让他妥善处理。”
无痕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而在东宫之中,扶苏正埋首于政务之中,案牍上堆满了各类文书。当那道写满了子轩与其妾室还有其妾室族人恶行的奏章莫名出现在他的书案上时,扶苏先是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与不信。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长子竟会做出如此之事,在他的印象里,子轩虽有些胆小怯懦,但也不至于这般胆大妄为。
“老师,你且来看看,此奏章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扶苏唤来沐羽,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意的污蔑。 沐羽接过奏章,仔细看了看,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太子殿下,此事千真万确。为了证明其准确性,我已命人进行调查,这便是他们的调查结果。”
说着,沐羽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摆在扶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