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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熟悉的警察局，熟悉的审讯室。

只不过这一次张休哲不像上次一样晕着莫名其妙进来，而是自己走进来的，戴上手铐，他坐在椅子上慢慢等待。

没过多久，陈警官走了进来。

他捧着几张纸，没有戴着那标志性的警徽帽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有亲和力。

张休哲瞥了一眼看见上面写了很多字，这一次陈警官没有说说笑笑无聊打趣，而是眉头紧皱着满脸严肃看向张休哲，终于拉开椅子坐在了张休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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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阵沉默，最终还是陈警官先开口了，就像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样。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张休哲经历了这一连串事情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没有选择做一个闷葫芦。

“知道……我杀了人。”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感觉心情怎么样？”意料之外的关心话语从陈警官口中传来，张休哲懵了下。

他以为陈警官会问责自己，自己都想好怎么说了。

沉吟了会，张休哲还是开口了。“我没得选，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小张啊……你这口气还挺冷静啊”

“你什么意思？”张休哲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面前的陈警官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几张纸，继续发问

“你这第一次杀人……有点冷静过头了……”

“那我问你，如果你在哪里想活下来，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你会选择什么？是等死吗！”

张休哲突然情绪激动，吼了起来。

“冷静…冷静，你杀了几个人。”

“只有一个，还有一个我把他跟避雷针捆在一起，他被雷劈了还活着！”

“什么？等一下，这跟面前的资料有出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用这种话来问我！我可是把那种地狱毁掉的人！”

“你冷静点，这和围观群众的口述有出入！他们都说你闯进了工厂杀了人，还用着枪！”

“谁告诉你的！我明明救了他们！我甚至把衣服脱给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女孩！”

“可是…可是…为什么？你看这张纸！”

陈警官把面前的纸转了个位置，推到张休哲面前。

张休哲，祖籍往徽，南泸市新闻大学毕业后在南泸市电视台工作过一个月，后来因实习期不合格被劝退，暂无业。

根据居住地的医院记录，张休哲在高中时期曾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虽已治愈却有可能随时发作，发作时躁狂暴力。

目前南泸市警局对他的记录如下

第一次，九月三十日在异常事件的现场被发现，经过南泸市第三分局的陈警官证实，他在异常事件中有立功表现，特此给予三等奖。

第二次，十月七日在池责区工业园发现入侵普德集团的厂房，枪杀了普德集团副总经理梁冰。

因考虑其有精神病史，接触时务必细心态度良好。

“小张，我以为……你是精神病来着。”

“你……那片厂区没有发现死人吗？”

“什么死人？你枪杀的人尸体都没有，工厂还不知道为什么被你搞爆炸了。”

“真的……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真的没有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张休哲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全部吐给了面前的陈警官。

“什么？还有这种事，难不成那普德集团就是桑叶！他们暗中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