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时习之扶着岩石站起来,岩浆自上方落到他背上,护体宝衣上浮起淡淡的铭文,将之隔绝开来。
“这一拳,是替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好友打的,他们为你惨死,你却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陆礼猛然对着花千岁轰出一拳。
“这一拳,是替随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打的,他们九死一生打下的江山,你就这么拱手让人,你竟然让我替你......”陆礼怒不可遏又挥出一拳。
“这一拳,是替我观澜国所有国民打的,他们如此信任你,你却对他们撒手不管--”
“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我帮你照看观澜国,你却不认识我了......”
“这一拳,是替花千岁打的,你曾经是何等风光,何等意气风发,现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陆礼怒吼连连,接连出拳。
“这一拳,纯粹是想揍你--”陆礼说着,举拳又打。
这一次,拳头却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不是因为无力或不舍,而是花千岁以手挡住了她落下去的拳头。
“你也配!”花千岁眼神里不再茫然,而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她挡开陆礼的手,一脚将她踹开。
陆礼整个人几乎被埋在山石里,她颤抖着,笑着指花千岁:“果然是你,除了你,也没别人这么抗揍,哈哈哈--”
话音未落,陆礼就被花千岁凌空抓起,猛然往上方丢去。砰砰几声,陆礼一连穿透几层,被从地下直接打到小院上空。
“花千岁,不要--”时习之见花千岁出手招招要命,连忙出声阻止。
花千岁仰头爆冲,小院上方被冲开一道大口子,大片的岩浆和地火一同喷发出来,足足离地面两丈多高。
陆礼在空中定住身形,将山河宝扇拿在手中,见花千岁也冲了出来,对着花千岁就是一扇。
地火瞬间蔓延开来,席卷了半个梁丘,将半边天都映得通红。远处梁丘的矿工和外门弟子等纷纷跑出来,看到地火向他们那边蔓延时,忙狂奔逃命。
花千岁似有所觉,手掌轻转,奔向百姓的地火先是一滞,随即如被驯服的野兽一般,调头往陆礼喷涌而来。
陆礼足尖一点,身形又猛然拔高数十丈,冷冷地看着花千岁,眼里充满了愤恨。
“你们不要再打了--”时习之心中焦急,忙往上飞去。不料脚下一沉,低头看去,竟然是苏幕拉住了他的脚腕。
“苏长老,你干什么?快松开我!”时习之吃惊喊道,竟然没有挣脱开。
“下来吧你!”苏幕两眼发红,猛地往下一拉,将时习之摔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时习之只觉背后一阵剧疼,随即感觉到灼热。他背后的铭文不知为何,竟然变淡了一些。
“吼--”身后的岩浆怪物见花千岁和陆礼不在,也发狂般朝二人撞来。
“轰--”时习之刚起身,就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向他撞了过来。
苏幕和时习之齐齐被撞飞,重重摔在地上。
“快逃---”隐隐地,时习之听到梁丘百姓纷乱的喊声。他往上看去,无边的红色遮天蔽日,他心里更加焦急。如果两人再打下去,恐怕整个梁丘都要被殃及。
枪来--
时习之摇晃着起身,手举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