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多嘴了!”
童礼的拳掌架势让人感觉慢悠悠的,实际上周云生还未反应过来,人便向侧面的建筑飞了过去。张三见动力锤对这般拳法无用,改变了对策,此时单手持锤,一手持矮人短铳。
“砰!!!”
童礼身外的气发生剧烈颤动,短铳的爆裂子弹同样也无法击穿他的防御。顷刻间挥舞着轻飘飘的一掌,打在张三的脑袋上,将张三打的向后退了两步。
“好东西啊,这铁甲竟如此神异?此物与我有缘,留下来吧。”
张三见他手上速度加快,身上不断传来巨力,胸膛处的装甲已经出现了损坏警报。开启动力锤的力场模式,重重砸在地上,童礼的气精准的隔开了飞溅出来的碎石。
“好东西,都是好东西,你毫无武艺,却占着这般宝贝,你已有取死之道。”
这般说着,童礼手上没停,半空之中画了一个大圆,抱合在胸口处,整个人的重心向下沉去。身体向后倾斜,双手结成特殊的掌印缓缓向前推去。
一道由气组成的透明掌印缓缓被他推出,掌印离开了他的手中之后,奔着张三飞去,过程中不断变大,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张三把动力锤对着飞来的掌印,一道淡蓝色有六边形纹路的护盾便将他阻隔起来。
“轰!”
张三整个人被轰在了地上,动力锤的护盾碎了,整个胸甲前方被打出一个掌印。小帮手内的数据显示耐久度已不足百分之十,自己的内脏也出现了一定的损伤。
那道掌印竟是穿透了斥候装甲,震伤了内部的张三。若是张三此刻能看到自己胸口,就会发现上面出现了一道已经淤青的掌印。喉咙一甜,不断地吐着鲜血,头盔内置的药剂喷雾开始喷洒。
“砰砰砰砰!”
秦知维双持手炮对着童礼疯狂扣动扳机,童礼此时没有硬接,划动着手掌偏移了子弹的方向。脚下一闪,将秦知维手上的两把枪械拍弯了去。
正当童礼打算一掌拍碎秦知维的脑袋,背后传来阵阵吸力。周云生疯狂的运转着功法,试图延缓童礼的攻击,爆发的一瞬间,童礼整个人被拽的向后一顿。
“碧波功?庆利城周家不是早就衰落了么?倒是小瞧了你,既然你着急那我就先送你一程!”
童礼顺着吸力急速向周云生贴近,双掌在半空之中划动着,下一秒便要击打在周云生头上。周云生自习武以来从未有与人交手的经验,此刻危急关头,涨红了脸全力榨干着丹田内的气力,举着双拳向童礼打去。
蓝色的气与透明的气在此刻炸裂开来,仅仅只是一瞬间,周云生的双臂被透明的劲力一寸寸的搅碎。身上的衣物被强大的气冲刷粉碎,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哼,不自量力!接下来就到你了,路巡司的小子。你让我回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我会好好让你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
‘武纲’非大毅力者,不得修行,自我修行武纲,三天修出气感,一周炼出内力。每日只睡一个时辰,不论春夏秋冬,不论身在何处,我从未停歇过内力的修行。
三月跻身高手行列,一年时间击杀八位成名高手,花了三年时间从基层武吏做到了屯将行列。
我又花近五年时间打磨自身实战,‘武纲’三四卷我皆有涉猎。我拜访名门大派,切磋各类高手,终于将‘武纲’一二卷修至大成!
只因我偷偷修了心学,便将我驱出城去,要是能重来,大好的前途,我定不会修习这没用的心学。说来也可笑,我的奥义只是让我看的更清楚,但看清你身上的毛孔又如何?
白白害了我大好前程,被迫成了匪类,我只能走另一条路了。小子,你也别怪我心狠,道路不同,立场不同,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轰!”
秦知维高举双臂试图挡下童礼的攻击,刚刚童礼站在对面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了一阵,给了他调整内力的时间。同样透明的气,相撞在一起。
“气,乃人之外在!‘武纲’乃天下至强之功法,气无形无色,无味无声。你运气这般明显,就只有挨打的份!”
童礼出掌太快,秦知维已经全力运行着功法,十招内只能挡下一招。童礼不知是否有意而为,打在秦知维身上的掌击,并不致命。
“运气堵塞,出招不畅,乃是平时修习就不够努力,不愿思考武道之本意。不愿正视自己,乃至小瞧天下人。习武不精,心也不诚!”
童礼切掌成拳,重心下沉,推肩放拳,力大势沉。秦知维接不住这一拳,格挡的双臂瞬间被锤的粉碎,胸口一声闷哼,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定身形。
童礼打的是“武纲”内基本拳法,以简易、快速上手著称。秦知维也会,但明显打不出童礼那般既有气势,又颇具杀伤的效果。
“根基不稳,又好高骛远,说明你内心根本就不信武学。至高至强之路在你身上毫无体现,只会依赖外物,却忘记武学是人之根本!难成大器!”
童礼似乎失望至极,本以为是个璞玉,想调教一番祭奠自己的青春。没想到是个样子货,心中一边犹豫着,一边收起架势缓步接近。秦知维此刻已经躺在了地上,五脏破裂嘴里不断呕出鲜血。
“雨停了,失败了么?罢了罢了,念你我皆是同道,我再告诫你一番。空有一身内力,不敬武,不练武,是没有用的。事已至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童礼摇了摇头,运起轻功在屋顶上轻点两下,整个人消失不见。透过水幕观察着这场战斗,少年开口道。
“咱不救他们么?那个碧波功的小子好像要死了。”
“救吧。”
雨停了片刻,三人正上方又聚拢一片乌云,淅淅沥沥的雨滴透着青草的颜色。滴落在三人身上,周云生残破不堪的身躯此时渐渐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秦知维受了严重的内伤,此时温热的雨滴打在脸上,似乎情况正在好转。抬眼看到一男一女在街道的尽头缓缓向这边走来,想做些什么,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姐,那童教头竟这般厉害,不是说他是半步宗师么?”
“半步宗师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童礼修的可是‘武纲’,便是对上宗师都不在话下。”
“这也太夸张了吧,那‘武纲’真有这么强?要不我也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