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阿弥陀佛,万般种种,终皆付诸武力。”
释武尊仰天长叹,其声中蕴含无尽寂寥与无奈。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沧桑与疲惫。
“诸行有因,诸行无常,诸法皆空。”
神秀打起了机锋,面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之神情。
实则他心中明了,自己这般言语,只为显得有格调。
毕竟当你所站之位够高,你所言哪怕再令人如坠云雾,亦会有无数人绞尽脑汁去解读。
说些玄之又玄之语非但不会降低你的格调,反倒会让你于众人眼中愈发神秘难测,此乃高人行事,与众不同。
释武尊扫视一圈周遭众人,沉声道:“阿弥陀佛,所有人退出两里之外,不然贫僧难以保证你们的安危。”
他的声音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人耳中,恰似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那些拥有强大情报能力之人,闻得此言,丝毫不疑释武尊话语之真实性。
因过往种种事迹表明,释武尊绝非危言耸听,他既然这般言说,定然是事态严峻至极。
他们深知其中利害,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动作迅疾而果决。
而那些无情报能力的底层之辈,虽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然面对高层之令,他们亦只能选择顺从。
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虽脚步略显迟疑,但最终还是在他人的催促下,缓缓朝着五里外的方向移步。
人群中,有一年轻武者,满心皆是对这场对决的好奇与渴望,他咬着牙,妄图违抗命令留下来。
身旁的长辈见此,赶忙一把拽住他,厉声道:“小子,莫要不识好歹,释武尊大师之言岂容不听?”
那年轻人满脸不情愿,但在长辈的威严之下,也只能悻悻地随人群离开。
还有一些江湖帮派的头目,心中虽对这场可能惊世的战斗满怀期待,但念及释武尊的威名与可能带来的危险,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冲动,率领着自家手下撤离。
一位富商模样的江湖人,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嘴里嘟囔着:“此乃难得一见之大事啊,就这般错过了,着实可惜。”
身旁的随从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劝道:“老爷,还是保命要紧,往后有的是机会。”
有几个门派的弟子,边走边小声议论着:“也不知这二人究竟谁更厉害,真想留下来瞧个明白。”
“莫要胡言,大师既然让咱们走,自有其道理。”
就这般,所有人皆撤出了净念禅院,于两里外的山坡上远远观望。
他们的眼神中依然满是期待与紧张,尽管距离遥远,但每个人都期望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这场对决的结果。
梵清惠略作一番安排,趁着众人忙乱撤离之际,佛门中有几人悄然离去,身影转瞬便消失于人群之中。
而后,她寻上了与他们一同退出来的秀儿。
“秀儿,这两日你去了何处?怎成如今这般模样?方才你向我使眼色,莫非有难言之隐?”
梵清惠如连珠炮般抛出一连串问题,其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疑惑。
“这两日秀儿与神相伴,我们一同共参欢喜禅法,秀儿过得甚是愉悦。”
秀儿答道,脸上洋溢着对神秀的尊崇,那神情中似乎还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孺慕之情。
梵清惠阅历丰富,见秀儿的表情以及她所言,心头便是一沉。她瞬间便明了,秀儿如今已然完全被神秀那妖僧蛊惑了心智。
她心中难受至极,那种感觉仿若自己精心呵护的白菜被一头丑陋的猪给拱了,而且还是一头令人憎恶的黄毛猪。
她知晓此刻多言无用,从秀儿的模样便能看出,无人逼迫于她,乃是她自己心甘情愿。
梵清惠咬了咬牙,朝了空禅师使了个眼色。
了空禅师心领神会,猛然出手,欲将秀儿控制住。
然而,秀儿的护体罡气自行爆发,了空的手停在距秀儿身体一寸之处,任其如何用力都难以再进分毫。
“无用的,师父,神已将我的修炼功法改成灭世魔身,我现今亦是宗师高手,同阶之人是破不了我的防御的,了空大师不成,了尘大师负伤,他亦不行。”
秀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怎会如此?两日之前你尚为先天高手,短短两日你便成为宗师级别高手了?”
梵清惠瞪大了双眼,眼珠几欲凸出,满脸的难以置信。
如此荒诞之事,她闯荡江湖多年还是头一遭见到。
“神之所以被称为神,便是因其能做到他人无法做到之事,皆是神助我提升的,且未损耗我的潜力,日后晋升大宗师亦无大碍。”
秀儿不慌不忙地解释着,眼神中充满自信与对未来的憧憬。
梵清惠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秀儿,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可有逼你行那你不愿之事?”
梵清惠沉默良久,终是问出了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