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帅哥眉头紧皱,手中折扇紧握,冷哼道:“这佛门向来善于隐藏实力,此次若不是为了这传国玉玺,恐怕还会继续藏头露尾。”
旁边一位颇为狼狈的道长目光深邃地说道:“看来佛门此次筹谋已久,我们需得加倍小心,莫要着了他们的道。”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满脸忧虑,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这老和尚实力如此高强,我们还有机会夺得传国玉玺吗?”
她的同伴则目光坚定,回应道:“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且看事态如何发展。”
众人虽然颇为狼狈,但依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佛门的行径充满了不满与提防,同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施主,这不属于你。”
老和尚,也就是之前一直不说话的了尘禅师,此刻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了尘禅师面色庄重,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修行的艰辛与岁月的沧桑。
他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睁开,目光清澈而深邃,犹如能洞悉一切。
五十年的闭口禅,一朝爆发,已入大宗师之境。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浩渺的佛光,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股气息夹杂在传国玉玺的异能场中不断蔓延开来,让周围的人在异能场上又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佛门底蕴再度增强,这无疑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更为沉重。
而那壮汉此刻进退不得,他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目眦欲裂。
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一般。
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
肌肉紧绷到了极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壮汉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咆哮。
但在传国玉玺强大的压力和了尘禅师的威严面前,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唉”
一声悠悠长叹传来,此声仿若自邈邈天际飘然而至,空灵且悠远,却又清晰无误地传入在场诸人的耳中。
一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和尚陡然现身于传国玉玺的另一侧。
其出现毫无端倪,恰似自虚空之中踏出。
但见他身形挺拔,犹如一株修竹,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尘拔俗的气韵。
年轻和尚面容如玉,眉似远峰含黛,双眸明亮若星,深邃且澄澈,仿佛蕴蓄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
他身上的僧袍随风悠悠拂动,宛如仙人临凡,飘逸出尘。
他徐徐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恰似羊脂美玉般洁白温润,指尖似乎闪烁着微芒。
手指轻轻一拈,动作优雅且从容,仿佛并非在夺取一件众人哄抢的至宝,而只是随性摘取一朵路旁的野花。
就在他手指拈住传国玉玺的瞬间,玉玺那原本强大且狂躁的异能场瞬间收敛,仿若从未曾出现一般。
先前那股能令众人吐血倒地、真气失控的强大力量,在年轻和尚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毫无半分拖沓,年轻和尚的神情始终平静如潭水,仿佛这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轻松自若得令人目瞪口呆。
“阿弥陀佛,请问是何方的师弟?”
了尘禅师不愧是大宗师,适应周遭之能极强。
即便方才历经传国玉玺异能场的冲击,又逢眼前这猝然之变,他依旧迅疾调稳心神。
然而,其望向眼前年轻和尚的目光中,却盈满深深的忌惮。
只因他在这年轻和尚身上察觉到一股浓烈至极、几近凝为实质的恶意。
那恶意并非流于表面的凶悍,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寒与决绝,令他这位久经江湖风雨的大宗师亦觉脊背发凉。
而且,他全然瞧不出这年轻和尚的功力深浅。
仿若面对一汪广袤无边、深不见底的汪洋,无论他如何调动自身的感知与阅历去探查,皆无法触及尽头。那未知的深邃,令其心中满是不安与警惕。
“贫僧法号神秀,你亦可称呼贫僧为神,贫僧担得起的。”
神秀口气颇大,可在场众人却觉他只是在陈述一桩寻常之事。
其语气平和而笃定,毫无半分张狂与炫耀,仿佛此乃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众人于这一瞬竟皆有些恍惚,仿佛真就认为他正如自己所言那般,是宛如神明般的存在。
了尘禅师闻其言,眉头紧蹙,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而周遭的其他人,有的面露惊惶之色,有的陷入沉思之态,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