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钱兰就直接朝厨房走去,端着一盆水往厕所去的时候,两条胳膊都是酸痛的。
钱兰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洗澡,就用帕子擦了个澡,就去床上睡觉了。
刚躺下就听见于强说:“你没洗澡啊?身上还一股油烟味儿。”
“洗什么洗?太累了,我就擦了一下。”钱兰拉起被子盖好,闭上眼睛就睡了。
“你身上的油烟味儿太重了,还是得好好洗洗。”
“呼……”
回答于强的只有钱兰的呼吸声。
第二天钱兰还主动跟余惠说了于立新的事儿,“我让他把钱给我,他还冲我发起脾气了,直接把钱扔地上了。”
钱兰一边指着坐在门口摘菜的于立新,一边冲在切牛肉的余惠说。
余惠看了一眼听见他妈妈说他,扭过头来看得于立新一眼没有说话。
“还说你给顾东他们的钱,都是让他们自己拿着的。小余,不是我说,这孩子太小,花钱没数,你还是不能让他们手里拿太多钱。放他们手里,早晚乱花了。”
钱兰说于立新的时候余惠没有开腔,那是因为于立新是她的孩子,自己做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干涉她的教育方式。
毕竟,每个人对于孩子的教育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但她既然说到自己对顾东他们了,那余惠就要说说了。
“那些钱,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想怎么支配都是他们的自由,这个我不干涉,也不打算改。”
“小孩子对金钱没概念,从小让他们自己掌控属于自己的零花钱压岁钱,正好也可以让他们了解金钱的价值,培养他们树立正确的消费观,培养他们的自主能力。”
“我是觉得,小孩子是需要一些可以自己自主支配的零花钱的。毕竟像我们小时候,也会想要一些零花钱,去买一些自己喜欢和需要的东西。”
“你会觉得,你小时候花钱买了自己喜欢和需要的东西,那是乱花钱吗?”余惠含笑看着钱兰问。
钱兰思考了一阵,才皱着眉小声道:“其实现在想想,那确实也是些不太必要的东西。”
“但长大了还是会觉得遗憾不是吗?”余惠笑问,“即便大了有钱了买了,也不是小时候想要的那种感觉了。”
那首诗怎么说来着?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钱兰不说话了,低头揉面。
顾秋雁是三号上午走的,余惠给她做了两大罐青椒牛肉酱,还给她装了一袋麻花。
“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顾淮看着顾秋雁道。
后者把包袱背背上摇头,“不用了,要是让连里的人看见是军车送我回去的,该有人说我是啥关系户了。”
她们班里有个女兵总在宿舍说她姐夫是某某师的高级军官,班里的其他人都说她是关系户,面上不敢得罪她,背后蛐蛐她。
她可不想被人在背后蛐蛐。
顾淮就笑,这才当兵多久呀,就知道避嫌了。
“送你到车站总行了吧?”
顾秋雁点头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