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一如缪逸此刻的心思。送走了缪灵儿回房休息,他独自一人在书房内踱步,手中的狼毫在纸上无意识地勾画着。
“瓦解联盟,说来容易啊……”他低喃着,安禄山和史思明狼狈为奸多年,岂是几句挑拨就能离间的?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缪灵儿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又在苦思冥想呢?可别累坏了身子。”
缪逸接过参汤,却没有喝,只是握着温热的碗,任由思绪飘飞,“灵儿,你说,安禄山和史思明之间,最怕的是什么?”
缪灵儿眼珠一转,狡黠一笑,“自然是怕对方在背后捅刀子!”
缪逸抚掌大笑,“说得好!他们既然怕,我们就偏要让他们怕个彻底!”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两人心中逐渐成形。
第二天,李太白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出现在长安城最热闹的茶楼酒肆。他故作神秘地和人谈论着前线战事,言语间不经意地透露着安禄山和史思明貌合神离的消息。
“听闻安禄山私下埋怨,说史思明拥兵自重,功劳全被他抢去了!”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史思明也不满安禄山,觉得他贪生怕死,只会躲在后面享乐!”
这些似真似假的谣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长安城里传播开来,甚至传到了宫里。
杨国忠得知此事,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将这些传言添油加醋地报告给了唐玄宗。唐玄宗听后,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思量:“难道真是天助我也……”
当天晚上,一匹快马悄然离开了皇宫,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唐玄宗并非昏庸之君,杨国忠的伎俩他一眼便能看穿。这些谣言来得太过凑巧,反而让他对缪逸夫妇的计划更加确信了几分。他决定暗中推波助澜,助他们一臂之力。
是夜,唐玄宗将心腹大将李嗣业召入御书房,屏退左右,低声嘱咐道:“朕命你率领一支精锐,化整为零,潜入安禄山军中。切记,你的任务不是与敌军交战,而是……”唐玄宗顿了顿,递给李嗣业一封密信,“你要将这封信交到安禄山手中,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
李嗣业领命而去,唐玄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封密信的内容自然是假的,其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彻底挑起安禄山和史思明的猜忌。
与此同时,缪逸也开始行动了。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决定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夜袭安禄山的大营,目标直指安禄山本人!
夜幕下,缪逸身披黑色战甲,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宛如暗夜幽灵一般,率领着数百名精锐骑兵,朝着数十里外的安禄山大营疾驰而去。
安禄山虽然骄奢淫逸,但到底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营地防守森严,暗哨密布。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缪逸精心布置的计划。
“杀!”随着缪逸一声令下,潜伏在暗处的唐军精锐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如破竹地冲破了敌军的防线,直逼安禄山的中军大帐。
安禄山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胆敢夜袭他的大营,而且还打得如此猛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军已经杀到了他的帐前。
“保护将军!”安禄山身边的亲兵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唐军杀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材魁梧的敌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乱军中杀出,挡在了安禄山面前。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敌将手持一柄巨斧,声若洪钟。
“大唐神策军统领,缪逸!”缪逸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挥,直取敌将首级。
两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杀气腾腾。这名敌将虽然勇猛,但终究不是缪逸的对手,数十回合后,就被缪逸一剑刺中胸口,跌落马下。
“活捉安禄山!”缪逸一脚踏在那名敌将的胸膛上,厉声喝道。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将军,快走!我们来拖住他们!”几名亲兵拼死护着安禄山,从大帐后面杀出一条血路,仓皇逃窜。
“追!”缪逸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当即率领唐军精锐穷追不舍。
然而,就在唐军即将追上安禄山的时候,一支敌军突然从侧翼杀出,挡住了唐军的去路。
“将军,穷寇莫追!”一名唐军将领劝阻道。
缪逸望着安禄山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沉声道:“传令下去,收兵!”
虽然没能活捉安禄山,但此战唐军成功俘虏了安禄山的一员大将,此人正是安禄山的心腹爱将,阿史那承庆。
“说,安禄山和史思明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缪灵儿坐在帅帐中,美眸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阿史那承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阿史那承庆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知道,落到唐军手中,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缪灵儿站起身,缓缓走到阿史那承庆面前,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把你单独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