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聚,注意你的身份!”
朱祁钰冷声训斥一声,让刘聚瞬间清醒过来。
“帝心难测。”
这四个字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此时的他,已清楚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那些跟他无关的事,就该装聋作哑。
“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臣这就去办。”
在朱祁钰冷冷注视下,刘聚缓缓向后挪步,在退至转角后,立马转过身子飞也似的逃离此地。
“你们想保朱祁镇,可以。”
“但是,若想用牺牲他人的法子,朕便容不下你们分毫。”
“原本朕还想着,等这场仗打完之后,再出手收拾你们。”
“可是现如今看来,你们自己真是一点也不想活下去。”
朱祁钰自言自语念叨,心中开始对之前的所有事情进行一个梳理。
在他入神思考的功夫,卢忠与兴安很快便到达了此地。
二人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身子借着前冲的趋势,向前趴下行五体叩拜之礼。
“奴才卢忠、兴安,叩见皇上!”
朱祁钰被二人喊话打断思路,便停下了思考,后背着手走到主位坐下。
“朕为何叫你们来,想必你们已是清楚万分。”
“那群腌臜之人的事情,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说说吧。”
朱祁钰右手在椅子上不断敲击,传出的声响再配上他此时冷峻的面容,让跪在地上的二人瞬间冷汗直冒。
“卢忠,你先说。”
听到命令的卢忠,立刻开口回道:“不知皇上想从哪一件事情说起。”
朱祁钰眉毛一挑,他感觉到卢忠这话的意思好像似有所指。
“你想说什么?”
“难道这诸多事情,都有所关联?”
卢忠见朱祁钰问到关键之处,立即回道:“皇上圣明,这些事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如俞士悦家中的少年,明显与其他家眷格格不入。”
“还有靳一川所言赵荣、曹吉祥出使谈判卖国之事。”
“以及女真奸细构陷王大人之事。”
“这一切的背后都有胡濙和孙太后的身影。”
朱祁钰一听事情如此复杂,心中不免更为烦躁。
“既然你已清楚诸多事情,为何一直不将这些写成奏疏呈与朕前。”
“难道说你已被他们收买?”
卢忠被朱祁钰这么一说,立马将头磕在地上,整个身子匍匐到最低,急忙解释道。
“臣绝无与其勾连半分,请皇上明察。”
“臣一直拖到现在不写奏疏,是因为这诸多事情,还缺少最为关键的线索。”
听到事情还没办好,朱祁钰本就烦躁的内心,瞬间怒火中烧,抓起一旁的茶杯,就向着卢忠砸去。
“啪!”
摔碎四溅的茶杯让卢忠与兴安皆是万分惊恐,身子都不由控制的颤抖起来。
朱祁钰努力了好久,才重新将内心平复下来,而后瞥了一眼兴安问道。
“兴安,你不会什么也没办好吧。”
听到自己被询问,兴安止住内心的恐惧,颤声回道:“奴才,已有些进展。”
“好,那你便说说。”
兴安咽下几口唾沫,稳定心神后说道:“孙太后自被皇上请走,并没有再出慈宁宫一步。”
“不过,身为国舅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孙继宗,曾以探望太后的名义到访过慈宁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