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依旧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即使在逃命途中也西装革履,就连头发也没乱分毫。
“不行,温遇慈身体弱,不吃药扛不住的。”
如果等到三天后,她的感冒还没好,上船也费劲。
杰斯依旧不服。
温遇慈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金丝雀,杀了也没关系,就是不知道老大怎么就这也对她恋恋不舍。
他赌气般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拆泡面,“反正我不去。”
墨沉眉目一拧,正要发作,蒋牧迟往前走了一步,“我去吧。”
他指着自己的手臂,“跑得太匆忙,我的手也需要换药。”
他的胳膊本就有枪伤,一个处理不好发了炎,墨沉就会失去自己仅剩的左膀右臂。
墨沉略微沉思片刻,拍拍他的肩膀,“好,你小心些。”
蒋牧迟点点头,套好外套,戴上鸭舌帽和口罩,确认门口无人才出了门。
墨沉心中对杰斯不满,但也明白眼前这种情况,他没有别人可用,只得暂时忍下,迈开步子上楼去寻温遇慈。
温遇慈吸溜着鼻涕窝在床上,万分难受,右手握着自己胸前的彼岸花项链,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芯片。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又努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后悔自己冲了许久的冷水澡。
她是故意让自己感冒的,但也没想过居然这么严重。
还是身体太弱了。
咯吱一声,墨沉打开卧室的门,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
见温遇慈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墨沉心头又软又热。
在床边坐下,墨沉扶着温遇慈起来半靠在床头,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先喝点水,我让他们出去给你买药了。”
温遇慈乖乖地点头,举起水瓶猛灌了一口。
正在此时,墨沉突然开了口:“遇慈,你觉得蒋牧迟这个人怎么样?”
温遇慈咕咚一声咽下口中的水,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擦了擦嘴,拧眉认真思考,“蒋首席么?”
“不太了解,看起来脾气比杰斯好些。”
她不知道墨沉问她这个问题是什么用意。
只能斟酌着用词,也不敢说太多。
墨沉接过她手中的水,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喜怒,“就这样?”
“没有别的了?”
温遇慈不解地挠着头,“还有什么?”
“他做什么了吗?”
“在我看来,他就是阿沉你的助理兼职司机而已。”
墨沉勾唇一笑,回想起温遇慈扶住蒋牧迟的那一瞬间。
嫉妒的火苗自胸膛蔓延,即使是温遇慈站不稳,他也不允许温遇慈碰别人。
扶一下也不行。
如果不是蒋牧迟救过他,现在他手下又无其他人可用,蒋牧迟的下场也只有喂狗罢了。
“咦。”温遇慈思索片刻,突然从床边半跪起来,支起身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