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傅砚辞拿着她的名义去捐助了于城的孩子,那是他给她承诺下的。
他做到了,江绾也会做到。
就当是给四年前的自己一个交代。
一家三口之间维持着莫名的平衡,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很好的氛围,但就是散发着某种奇怪,但是谁又说不清楚。
傅砚辞出行低调,不想平时一样,用得上多少人,这回就他们三个人。
“你这么低调的去那儿,人家万一认不出来你怎么办?”
“到时候他们会去的,到时候在地点集合就好。”
傅砚辞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拉着一个行李箱,江绾也拉着一个同色系的行李。
“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傅砚辞暂时腾不出来手,“在我这边的口袋。”
江绾顺其自然替他找到了,递给了前台。
江绾路上轻松太多,孩子一直是傅砚辞在照看,她根本不用费心思。
上了飞机喝了一杯奶昔后,就盖着毯子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站了。
真睡死了。
江嘉奕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江绾的额头,“妈咪,起床了。”
江绾愣了愣,脑子还懵着,撑起身体发呆,抬眼看去居高临下的男人。
“走了。”他说。
当晚落地市里,在市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有人来接他们去招待所了。
大部分事情还是傅砚辞在操持,反正本来也就是他在出钱,江绾就打算去乡下的那天露个面就好了。
在市里耗了一天时间,第三天一早,傅砚辞就开车带着他们去了坪家庄。
江嘉奕从小没见过这样一幅风景,一路上眼睛一下没眨,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
“妈咪,咱们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啊?”
“这得问你爸。”江绾也靠在车坐上,观察窗外的变化。
虽然还是黄土风沙,但是改变了好多。
不比前些年,镇上也多了各式的商店,还修建了小广场。
“傅砚辞,这些年你在这儿投资了多少?”江绾随口一问,视线自然地就对上了镜子里的那双眼睛。
“没算过,不清楚。”
他回答随意,好像这钱不是自己的一样。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傅砚辞肯定是明白的。
既然要产业投资,所以他投资的钱绝对不止报道中写的那点。
那更像是仅仅在教育中的投资。
穿越四年的记忆,江绾努力在脑海深处翻找,却也寻找到了仅存的一点。
哪个学校还是没变,对面的土窑洞也没变。
根据学校的老师说,村子里的学生大部分都跑到县城里上学去了,学校的学生越来越少,小学和初中加起来也不足一百人。
“爸爸,我想吃那棵树上的苹果。”江嘉奕站在磨盘上,指着不远处的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