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遍,谁让你们来的?”看出问题的徐阳,更加凶狠了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人哭腔中满是委屈。
“听不懂简单,我有办法让你懂。”徐阳扭头冲李闯喊道,“去趟派出所,就说这几个人抢车。”
李闯当然不会去,站在那很配合的说道:“抢劫金额巨大,怎么着要个五到十年吧?”
躺地上的这些人一看就是愣头青,完全经不起这么吓唬,当即就有人开口。
“别报警!是周姐让我们来的!”
一人开口,其他人也不再江湖义气了,全都老实交代。
“你害她被关了几天,她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我们就是混口饭吃,反正也没伤着你,千万别报警啊。”
李闯朝破碎的车窗一指:“人是没伤着,可车呢?”
几人相互看了看,二话不说开始掏兜,最后加在一起也没凑足一百块钱。
李闯心疼的问道:“阳子,这车玻璃贵不?”
徐阳倒不关心这个,他实在好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惹上那个叫“周姐”的女人了?
望着最先开口,也是看上去相对老实的青年,徐阳声音平缓:“你说的周姐,全名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她本名周洁,在西山路开了一家洁洁理发店。”
徐阳更不理解了,生意上也不存在竞争关系啊?
“这个周洁来头不小,听说跟矿厂的副厂长有很特殊的关系。”萧三忽然开口,他一直在外面混,这种八卦消息平时也没少听。
徐阳却更不明白了,安山只有一家国营矿厂,虽然同为县城的经济支柱,但两个厂子从没有业务往来,毕竟一个生产机械零件,一个挖山采矿,没一点交集。
徐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周洁为何会找上自己?于是又试探的问了些问题,想要知道更多。
可惜眼前这些人除了知道周洁的一些基本信息外,就只剩下拿钱办事,对徐阳的帮助不大!
见问不出来,徐阳便让几人走了,至于被砸坏的车窗,他实在不认为这几个人能赔的起,这笔账还是要算到周洁头上。
萧三发现徐阳的敌人,似乎不止魏弘一个,便嘱咐道:“矿厂的人可一点都不好对付,你跟周洁有什么误会,最好尽快解释清楚。免得再被人堵路上。”
徐阳也打算抽空去趟洁洁理发店,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萧三上楼后,徐阳便开着破了侧窗的拉达,送李闯回家。
“不用担心,比这更大的风浪我都见过不少,这点小威胁没必要放在心上。”见副驾上的李闯一言不发,徐阳安慰了一句。
李闯想着心事,完全没察觉徐阳话里的漏洞,他很奇怪的问道:“人家刚才就上来打了个招呼,而且还客客气气的,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来找麻烦的?”
“原来你在想这个?”徐阳笑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大晚上围在车边等着我们出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求我办事,二是找我麻烦。可他们又问谁是徐厂长,这就足以说明不是有求于我,不然怎么会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李闯若有所思:“你这么分析也有些道理,可你.....”
他忽然闭嘴,用极为复杂的目光盯着徐阳。
这下轮到徐阳不习惯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以前可不爱打架啊!但刚才你出手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怎么感觉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是不爱打架,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爱,就能不去做。”徐阳颇为无奈的看了李闯一眼,自从李闯吃了“花生米”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非要动手,那就务必做到先别人一步。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这句连三岁小孩都清楚的道理,要真正做到时往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四哥,之前我做事可能有些妇人之仁,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徐阳面色如常,声音中却有些不稳,他内心也同样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