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活过来了。”霆霓慢慢转向左边肩膀,她正蹲在他的肩甲上,心跳和体温瞬间爬升了,他真好奇巫女此刻的表情,无奈洞道实在太黑了。
“云翳也是在那时出生的?”她小心翼翼的确认。
“是。”
霆霓侧目,她膨胀的气息是在生气?
是云翳,从进入洞道开始,每次提起云翳,她就这样,莫名地愤怒。
“那么,看你的样子,大概想到发生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否定!“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我理解不了。”
“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俩现在都活着,就足够了。”
“才不是!”她扶着额头,疼痛感再次袭来。
“不管怎样,先下来吧。”她到底是怎样上去的?
霆霓拿走他右肩的背囊,往左边扔去,被发现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他的肩甲上。肩膀一沉,他被动的踉跄一步。
“不要,我累死了。”她气馁地道,转手把背囊挂在他脖子上,自己抱着膝盖唉声叹气起来。
竟然把鞋子也踩在他肩上!
“我不懂你在沮丧什么?”
沮丧,不单是那样。如果只是沮丧
“就是……我以为我找到了,原来她不是,所以此前毫无迹象显示,不是藏在光之国的原因,是因为她本不是,可是如果万一她是,那,那他该怎么办?那该不会原来是他的?”
“她”,“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成事实,再纠结也没用。你该不会想横插一手?”尤加利做得到的,她也做得到,他是相信的。
“你以为我是你,说到底是尤加利的私事!”她低垂着眼睨住霆霓,“最终结果是你如所愿的,你当然那样说!天,我之前都做了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在说……”疑狐地估量片刻,霆霓捂住嘴的手移到太阳穴,“尤加利在我身上施加了某些东西,是不是?”
她不语,良久重重叹口气,最后把脑袋都埋起来。
“喂!”
“我想回家了。”
呃,意愿书不要了?
“你是那种一下就被打败的人吗?”
“我不知道。”
“那顺其自然不就好了。你就是被自己优等生的错觉束缚,稍微遇到挫折就受不了,这在一般人身上,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以为自己看多了,不代表能弄懂真正的人性。”
玥蹙眉。
寡言魔族开起课堂,说起教来了。
“水已经被我喝完了,你说那么多,小心等下没救了。”
霆霓顿住,吼道
“你把水喝光了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