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时,狭小浴桶里,肢体交缠,心跳声震耳欲聋。
画人像时,衣裳一件件剥落,目光胶着,满是藏不住的欲…望。
青可朱唇轻启,话语不容置疑:“往后,你便睡在我房里。”
两人同处一室,青可只是静静侧卧在榻,眉眼低垂,并未有逾矩之举。
可静谧的氛围里,呼吸的交错,偶尔不经意间的指尖相触,叫若念一颗心无端地慌乱不安,彻夜难眠。
若念强自镇定,一次次告诫自己这并无大碍,亦无不当之处,她只需略作付出,便可遂唐晚凝之愿。
直到有一日,唐晚凝失了往日的从容,神色慌张地直奔若念而来,哽咽着说自己遇到大麻烦。
青可的醋意终究藏不住,那一晚,月色被乌云掩住,青可将若念困在怀中,滚烫的唇落下,宣告占有。
若念这才看清青可多年来的布局,青可一次次以小见大,诱她入局,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她早已深陷其中,沦为任青可摆布的棋子。
自那夜起,她心境大变,满心只剩帮唐晚凝的执念,任由青可予取予求。
此后数年,两人维持着微妙平衡,暗流涌动的情愫,若有若无的挣…扎,在每一次对视,每一回触碰里,拉扯不休。
……
床榻之上,老家伙已然没了半分人样,双眼圆睁,血丝密布,哈喇子顺着嘴角肆意流淌,他喘着粗气,触碰着那寸寸,嫩滑肌肤。
“您不能进去,大人正睡着,不许人打扰。”门外传来下人急切又惶恐的声音,像是拼了命在拦着什么人。
只短短一瞬,门外嘈杂的人声戛然而止,周遭瞬间死寂般安静。
突兀间,一抹暗色洇湿门板,水渍缓缓晕开,滑落,刺鼻的铁锈味裹挟着丝丝寒意,扑面而来。
房内,老家伙动作一僵,正肆意的双手猛地顿住,脸上的贪欲瞬间被怒意取代,却在闻到那血腥味时,心中一震,脸色瞬间煞白。
纵使满心不舍,他也不得不松开身下那如死鱼一般的女子,慌乱地踱步下床,朝房门而去,扯着嗓子怒喝道:“谁在外面?给老夫滚出来!”
他将门悄悄打开,刚探出半个脑袋,却只见一道凌厉的白光如夺命闪电般朝他脑袋而来。
门缓缓开启,他尚来不及怒骂,整个人便被那剑精准刺中咽喉,瞬间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猛地捂住自己的脖颈,可那血依旧汩汩地流,流不尽,止不住。
他惊恐的双眼瞪着站在门外,月光下透出的那抹冷峻身影,嘴巴开合几下,却已发不出半点声响,双腿一软,就这般直挺挺地倒地,没了心跳。
青可脸上还沾染着那人的血渍,仿若暗夜修罗,眼神幽深似无尽黑洞,面色平静得有些骇人。
她缓缓朝里走去,直到走至床榻,看到床上衣衫凌乱不堪,浑身颤微,满脸泪痕,身上甚至还留有恶心痕迹的女子。
她那平静的面容却不可控地慌了一瞬,眉心微蹙,心猛地揪紧,可多年的沉稳,过硬的阅历让她看上去依旧平静如水般。
她将自己的披风“唰”地甩向床榻,朝着那女子冷冷道:“披上,跟我走。”
她转身,却没有挪动脚步,耳朵微微一动,在听,听着那女子急促又慌乱的喘息,听着那女子动了没有,还有没有力气自己走下床。
半晌,青可转身,却只见若念一动未动,依旧缩在床角,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哭着唤她,“青可……”
青可心尖蓦地一酸,双腿似不受控,下意识朝前连跨几步。
伸手捞过一旁披风,动作轻柔又迅速,将披风严严实实地裹在那簌簌发,抖的女子身上。
手臂一收,把人牢牢圈进怀中,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只见她眸中惊恐犹存。
她声音低哑,淡淡开口:“不过是一份恩情罢了,这么多年,你早还清了,唐晚凝怎就值得你如此……糟践自己?”
若念直到瞧见青可出现,直到落入青可的怀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浮木,安全感悄然回笼,身子也渐渐止了颤,抖。
可她抬眸对上青可那双冷冽的双眸时,心口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