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巽接住药丸,正要喂给邢妱,邢妱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看着他,上官巽第一次有被刺痛的感觉,他的心疼和好意在邢妱眼里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一个面目恐怖的男人,抱着自己,很温柔的给她喂药,这个男人自称是她的王夫,而她的王夫是那般英俊雄伟,她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上官巽也顾不得许多,大手钳住她的下巴,把药放进她嘴里,邢妱咽下去后,他又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后背,安慰道:“你中毒了……所以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邢妱将信将的,把手摸向他的心脏处,却感觉是实心的,还有温度,她又摸向他的脸,发现摸不到掉出来的眼珠子,于是也不排斥他了。
罗君山这边因为立静凝被他打晕过去了,所以不算太闹心,这会儿已经吃完药,躺在怀里睡觉了,他对渺星河道:“这会儿还能赶路吗?”
上官巽道:“总不能困在这里任人宰割”,上官巽握住邢妱乱摸的手,尴尬的面红耳赤,他道:“这村子的人很大可能是喝了有毒的水,产生幻觉,被吓死,或者互相残杀了”
渺星河道:“这药确实是这样的效果”
三人刚谈完话,忽觉得周围气氛不太对,有杀气。
上官巽道:“我们不能盘在此处了”,上官巽说着便把邢妱背起来,邢妱不敢正视他的脸,但理智上知道他是上官巽,再一看旁边的几人,渺星河是白眼鬼,一旁还坐着一个男鬼,男鬼抱着一个女鬼,男鬼没了半边脑袋,女鬼整张脸死白死白的,一个比一个惊悚,一个比一个不能直视。
邢妱着实被吓得够呛,心脏都是紧绷着的,但身份在这儿,不好大呼小叫的,理性让她也辨得清谁是谁,男鬼是罗君山,女鬼是立静凝。
她问男鬼道:“你是罗君山?怀里的是立静凝?”
罗君山以为邢妱吃了药恢复了,忙抬起他那没了半边脑袋的头,问她道:“殿下,您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邢妱看着他那血淋淋的脑袋,真巴不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便回道:“没有,看见你半拉个脑袋没了,血淋淋的……”
罗君山调侃道:“殿下是个勇敢的人……”,邢妱深吸一口气,黑夜、空山、荒村、无人小院、乱七八糟的符咒……外加几个面目全非的活鬼,她很想尖叫,又觉得太失体统。
渺星河道:“这个毒是这样的啦,会产生三天的幻觉,不过吃过我的缓解药丹后,一天半就能解毒,到时候就不会看谁都是鬼了”
此时邢妱眼里,那个白眼鬼对着她说话了,眼珠子像死鱼目,嘴巴一张一张的,她沉了一口气回道:“你们是不是平时也这么下药,装神弄鬼,接着再给点解药,说自己能驱鬼诛邪”
渺星河道:“说句话你们可能不信,我们不信鬼神,只信因果”,话落,邢妱朝他嘘了一声,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山风呼啸中听得窸窸窣窣的小杂音,不一会儿,那些黑漆漆的房间里,突然亮起诡异的蓝光。
“那是什么?”,罗君山问道。
上官巽回道:“鬼火”
邢妱被渺星河的药粉迷了一下,此时肢体还不能动弹,让上官巽背着,几人警惕的看着房门,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变化。
院子安静的可怕,唯听得山风阵阵,鬼火飘飘忽忽的,突然,门槛上嗖一下探出一个鬼头,把众人吓得心一梗。
上官巽道:“有诈,大家快跑”,上官巽说着已经跃出了院子,罗君山背起立静凝和渺星河紧跟在后,那屋子里的鬼火突然窜出来,五颗大火球,追着几人去,邢妱环视一周,便见得许多黑影从四面八方的地方窜出来,爬行,跳跃,猴子一般灵活,抬头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直立在树梢上,俯视几人。
猴子一样的人攻击落后些的罗君山,渺星河见状,又回头他打退“猴子”,这些“猴子”又缠上上官巽,渺星河见状,赶忙过来支援,就这般捉襟见肘的打了一路,那些“猴子”越打做多,上官巽和罗君山都有伤在身,渺星河平时研究学问多,武功造诣并不高,三人打的很艰难,邢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几人被鬼火追着一路逃,不知道前方路如何,只管窜进杂草,脸被草尖打得刺辣辣的疼,众人都紧张的顾不得微小的疼痛,邢妱的脸埋在上官巽怀中,没有被扫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