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是我的深层意识吗？
面带错愕的坐到了克瑟琳娜的对面，林德颇为无奈的感叹道。
“我说，这里好歹也是我的深层意识，老前辈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
“现在说这个可能已经晚了，毕竟你的记忆已经被我看光了。”
“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从小到大所有想要遗忘的黑历史循环播放一遍，你想看看吗？”
“你好歹毒！”
“谢谢夸奖。”
言语上的交锋以林德的全面落败为结束，林德恨恨的咬了一口点心，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找回一些场子。
还挺好吃。
两口炫完一整块点心，林德拍了拍手。
“所以，我刚才那是怎么了？”
林德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明明自己释放了那么多次【狂野生长】，为什么最后一次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触及了一个现阶段的你无法触碰的领域，受到反噬是理所当然的。”克瑟琳娜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叙述着。“这些点心和红茶里我添加了一些滋养灵性感知的魔药，你多吃点。”
林德倒也不客气，抓起点心就吃了起来。如果眼前这位老前辈想对自己下什么黑手，完全没必要下毒。
吹口气自己就得散黄。
至于说这些点心和红茶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深层意识里，林德决定还是不问了。
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给我带来这么多的惊喜，怪不得一开始你就能够察觉出我的伪装。”
“我本以为你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的卡斯洛恩，这可真是……错得离谱。”
克瑟琳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细细打量着林德。
在她的眼中，林德就是一个普通的初阶德鲁伊，但他做到的事情，却能令克瑟琳娜这样的存在感到惊讶。
“我现在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用来催发土豆的魔法，是什么？”
“不要用【植物滋长】这种借口来蒙骗我。”
“你那些技巧，究竟是如何习得的？”
林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虽然他有想过拿三环的【植物滋长】为【狂野生长】打掩护，但他仔细想了一下，就知道完全不可能。
那可是个三环法术啊，自己一个初阶德鲁伊怎么可能跟不要钱一样的频繁施法？
而且若是要用这个法术来滋养土地，那林德至少要维持8个小时的施法，表现也不一样。
但克瑟琳娜为什么不知道【狂野生长】的存在？
难道……她看不到系统？
心中既然有了猜测，那就大胆试探一下。
“你不是看过我全部的记忆吗？我的施法技巧你还会不知道？”
林德好奇的反问，可对面的克瑟琳娜却笑了起来。
“呵呵，不用拿这种话试探我，直接发问即可。”
“坦白说，阅读你的记忆时，的确出现了大段的空白片段。”
“我原以为是你的德鲁伊导师和那只来自至高荒野的小妖精教会了你法术，但你在遇到他们之前就已经掌握了许多德鲁伊才能掌握的低阶魔法。”
“甚至，那些低阶魔法也是强化后的变体。”
“林德，告诉我，你是不是【神选者】？”
说完这些话，克瑟琳娜将目光聚集在林德的身上，想要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可林德显得比她还惊讶，明显对此一无所知。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成了所谓的【神选者】，但星月林地的同胞们，曾经给了我一个被赐福过的姓氏——【橡木之心】。”
“这算是神选者吗？”
克瑟琳娜也看到了那一段记忆，毕竟那就是在“深海”中发生的故事。
那些可敬的德鲁伊，曾经也聚集在这里啊。
她轻轻抿了口茶，动作极为优雅，“这并不算，赐福过的姓氏浩如烟海，并不只是星月林地或者自然女神的特权。”
“卡斯洛恩的姓氏【赫弗里斯】也是被神明赐福的姓氏，但他和神选者的差距……”
“……用你老家的话说，萤火与皓月争辉。”
此话一出，林德已经不太好奇【神选者】究竟是什么了。
他就想知道是谁给这个姓氏赐的福，又赐了什么福。
厄运女神吗？赐福就是出门必倒霉？
“林德，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想法，对我的孙子非常失礼吗？”
“你还窥探我的意识呢，咱们彼此彼此吧？”
“这回还真没有，你那点想法都已经写到脸上了。”
“呃……”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林德还是将想法重新聚焦在了【神选者】这个概念上。
神之选民，先知，神明使者，都是【神选者】这一概念的延伸。
但林德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唯一能够沾点边的，也就只有自己身上这个充满谜团的“系统”了。
“系统”就是【神选者】的象征吗？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答案？”克瑟琳娜看着林德一脸的若有所思，好奇的发问道。
“不算吧，但有了些想法。”
“老前辈，如果一个人被选中为【神选者】的话，会有什么表现呢？”
林德不免有些好奇，虽然现在还不能够确定自己这个“系统”就是【神选者】的象征，但他总感觉，这个方向似乎没错。
不然那些千奇百怪的【传奇动作】应该怎么解释？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但一般就是可以直接和神明沟通，践行神明的意志，接纳神明的部分力量吧。”
听上去似乎和我的系统很像，林德寻思着。
只是不能沟通。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神明在和【神选者】沟通的时候，是通过某种类似佣兵任务的形式，指引他去完成神明的意志，最后再像奖励结算一样，把力量发放到【神选者】的手中呢？”
克瑟琳娜喝了口茶，轻轻砸了咂嘴。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