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开始,紧接着,他的同学开始一个个倒下,最后在她慌张的眼神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再次高举双手:“一切都是为了神子大人!”
似乎这样可以给她勇气,但没有改变她被一板砖放倒的事实。
“一群神金,大晚上不睡阔睡,乱吆喝。”夜熏华拿着板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班长!”看见熟悉的面孔,年盼初和杨万里总是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十班的其他人也纷纷从阴影中走出,一个接一个地抱怨:
“这都第几次了?他们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上午追了,下午还来,晚上也不放过,这算什么事啊。”
“我还以为,梦石蚕站在我们这边,这学院就没有人会招惹我们了呢。”
“结果那些神子的崇拜者一见我们是梦党,直接就不厌其烦地来骚扰。”
“真想一板砖让他们永远睡过去。”
……
这样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导致十班一众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不过他们还算好的,为了睡眠,他们分了小组,轮班帮忙。
就是苦了夜熏华,因为每一次她都亲自到场,脸上黑眼圈跟锅底似的。
梦石蚕一进教室,就看见了生无可恋的夜熏华,无言失笑。
“你这是……晚上偷牛去了?”梦石蚕装傻充愣道。
夜熏华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多亏了你,这哈子老娘估计要天天偷牛唠。”
“没想过休息一下吗?分个小组长之类的。”梦石蚕提议。
夜熏华摇摇头,“老娘不放心。”
梦石蚕无话可说,短短五个字,好像就是对她这些天的劳累,最好的解释,好像一句“我罩着你们”,要贯彻她的人生。
“问你一个问题。”梦石蚕撑着脑袋,凑近道。
夜熏华无精打采地发出鼻音:“嗯。”
“你喜欢四季常春的松树,还是一生一绽放刹那的昙花?”少年的声音轻松愉悦,却藏着故事与沧桑。
夜熏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由衷地说了一句:
“老娘讨厌昙花。”
梦石蚕眸光微暗,“这样吗?”
夜熏华接着又道:“老娘的名字取自死得快的熏华草,跟昙花很像。”
“也因为这个,我获得了一个让我一定死得很快的魂名,所以我讨厌这一类似的东西。甚至于痛恨!”夜熏华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重量,要是在她嘴边放块石头,感觉都可以咬碎的那种。
梦石蚕点头,表示理解,“但说起来,我都还不知道你的魂名。”
“魂名不可能跟你说,但是老娘可以明确地回答你,在四季常春的松树和只能开放片刻的昙花里……”夜熏华刚刚说到这里,又有十班的同学焦急地闯进来,朝着夜熏华喊救命。
夜熏华拿着板砖,跟着出去了,临走时,她回眸对着梦石蚕说了一句令梦石蚕始料未及的话:
“老娘选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