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萧容庆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这会子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徐贵妃皱眉嗤道:“不过只是把个脉而已,何必这般大费周章?今儿个可有三位太医呢!总不至于每一个都作假吧?舒云羽若真有身孕,又何必惧怕?莫不是心虚吧?”
“若你们消停些,没有不轨之心,本王也不需要为此而大费周章!可那弘言道长以及黑衣人,还有萧淮琏的风波,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冲着舒云羽去的?
既有前车之鉴,本王必须谨慎。太后尚未发话,徐贵妃你出言拦阻,莫非你与哪位太医串通,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又怕计划无法顺利进行,所以才对这个方法有意见?”
此言一出,徐贵妃面色顿僵,当即否认,“皇叔多虑了,我一个后宫女眷,哪有本事与太医串通?我只管看个热闹,舒云羽有没有身孕,我可不在乎!”
“那就闭嘴!照本王的意思去办,摆屏风!”
萧容庆将丑话说在前头,谁若再敢拦阻,便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再者说,萧容庆是摄政王,他有权决定,即便他们有异议,大抵也会被驳回。
思及后果,太后并未提出质疑,端王也不可能做这出头鸟。
皇后无所畏惧,因为她晓得萧容庆向着先帝,无论萧容庆做什么安排,应该都对舒云羽有利。
再者说,皇后一早就交代过秦太医该怎么做,是以萧容庆提出的法子,她没有任何异议,
“本宫认为皇叔的法子甚好,这法子虽然做不到绝对公正,但至少比面对面把脉准确,可以避免有人作弊。”
这便是萧容庆昨晚跟舒云羽说过的法子,云羽早已知情,方能从容面对。
随后宫人们依照摄政王的吩咐,搬来屏风,又请来一位女子和舒小主同坐在屏风之后。
安排好这一切,三位太医这才进殿来。
宫人简单的为他们介绍了规则,他们皆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不由面面相觑。
然而太后瑞王以及皇后等人皆没有异议,他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依照摄政王的吩咐去做。
正式把脉开始,屏风的洞口伸出两只手,且她们的手腕上还遮着一层巾帕,太医们无法断定对面两个女子究竟是谁。
王太医最先诊脉,诊断过后,他不禁有些惶恐,只因这两个女子都显示有喜脉,那也就是说,舒小主已经怀上了!
可他的主子交代过,必须当众宣称舒小主没有身孕,偏他此刻看不到对方的身份,若说两个都没有身孕,一旦搬开屏风,发现另一名陌生女子的确怀有几个月的身孕,那就证明他在撒谎!
若他说南边的女子没有身孕,北边有。如若南边坐着的是舒小主,倒也算他勉强蒙对了,他的话还值得旁人去参考。但若南边的女子不是舒小主,那他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他的诊断便会判为无效。
思来算去,王太医都拿捏不准,他只能冒险一试,结果或许有误,但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
他将答案写在了纸上,而后便立在一侧,接下来是周太医和秦太医依次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