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彪乃田虎胞弟,本是猎户出身,纠结一伙心腹,近年已成气候。”
“如今占据五州五十六县,帐下猛将如云,精兵足有十万之众。宋江、吴用若被他救走,必生祸端!”
司天岳长叹一声:“唉,正是。若陛下知晓此事,龙颜大怒,你我皆难辞其咎。”
李继轻按鼻梁,沉吟道:“田虎……宋江怎会与他有所牵连?”
顿了顿,又道:“不对,仅凭田虎之力,劫狱救人虽非难事……”
“但若要派人潜入皇宫内城,给医官下毒,无人相助,定难成功。难道,是朝中重臣所为?”
李继缓缓转身,向司天岳问道:“司府尹,可还查到什么有用线索?”
司天岳连连摇头:“眼下除了这些,并无其他发现。你可有头绪?”
李继道:“距安道全到来还有几日,绝不能坐以待毙。”
“这其中,定有重要线索尚未被我们发觉。一清先生,随我去大牢探查。”
言罢,李继与公孙胜转身朝大牢走去,司天岳跟在后面。
行至牢门,司天岳问道:“驸马,为何驻足?不是要进牢房勘查?”
李继不答,只在周围缓缓踱步,目光如电,细细观察。
行至一间牢房后窗,李继突然停住,回头道:“府尹,此处可是羁押晁盖、宋江、吴用三人之所?”
司天岳点头道:“正是,驸马可有发现?”
李继摇头冷笑道:“且先进去看看再说。”
三人进入押牢节级所在之处,李继叫来牢头,问道:“昨日可有异常?”
押牢节级躬身答道:“回大人,昨日当值之人非死即伤,即便有未遇难者,此刻也无法言语。”
李继摆手,推门入内,细细打量。
片刻后,转身对司天岳道:“司府尹,当真没有其他重要线索了?”
“此案关乎你我身家性命,切不可掉以轻心。”
司天岳面露茫然:“驸马,何出此言?你难道怀疑本官故意妨碍你办案?”
李继忙摇头:“大人,我绝无此意。大人且看这地上……”
众人顺其目光看去,只见数个脚印清晰可见。
司天岳皱眉道:“这有何稀奇?他们被囚于此,自然会有走动。”
李继微微一笑,道:“大人且仔细瞧,这种印子岂是常人所能留下?”
“若我没看错,此乃太府寺发放的布履印。”
司天岳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昨日有狱卒与晁盖等人相见?”
李继点头道:“不是朝靴,而是太府寺统一发放布履,必是狱卒无疑。”
“且这地上泥土,与牢房后泥土相符。”
说罢,走到后窗,纵身跃起,轻轻一推,那窗户的牢栏竟被卸下。
李继冷哼一声:“果不出我所料。此人定是趁旁人不备,跳入与晁盖等人密谋,而后留下兵刃。”
“待外面动手,晁盖等人便与外接应之人里应外合逃脱。”
司天岳轻拍李继肩膀:“驸马智谋过人,推理如此精妙。”
李继转头吩咐:“将昨日不当值之狱卒,全部带到二堂问话!”
押牢节级躬身领命:“小人遵命!”言毕,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