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大惊,忙单膝跪地:“哥哥,小弟怎敢陷害哥哥!”
“小弟只是想借晁盖之手,惩戒那皇帝一番,未料还有医官这一遭。”
李继长叹一声:“我全力护驾之景,你们皆已目睹。”
“今日是我与公主大婚之喜,岂能让他死在这里?”
公孙胜忙急切道:“哥哥,小弟之心,天日可表,若有半分异心,教小弟不得好死,受那万箭穿心之苦。”
李继连连摆手:“先生快快请起,何须立下如此毒誓。”
继而眉头一皱,“只是……晁盖身后那群大汉从何而来?唉,若能留个活口,此事便好办多了!”
卢俊义躬身道:“是小弟等鲁莽了,若不是担忧那伙强人伤了嫂嫂与哥哥安危,我等兄弟也不会乱了分寸。”
李继摇头叹道:“无妨,此事越有难度,越能激起我的斗志。哼,新机子哇伊兹莫一多兹!”
见众人一脸茫然,李继轻笑道:“今日皇宫是谁当值?莫要耽搁了值守。其余兄弟可先去偏院歇息。”
公孙胜连连颔首,什么什么道:“莫要扰了哥哥的好事,都各自退下罢……”
话音刚落,但见卢俊义、李应、孙立、徐宁、花荣等抱拳躬身,齐声应道:“遵命!”
言罢,转身疾步而去,直奔皇宫值守之处。
其余兄弟或低声交谈,或神色凝重,陆续朝着偏厅走去。
李继转身回到主房,刚踏入房门,便见众人正围着嘤嘤哭泣的延庆公主不住安慰。
扈三娘急忙起身,关切道:“官人,你的手如何了?快让奴家瞧瞧。”
李继微笑着摆手:“哎……无妨,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此时,潘金莲与李清照匆匆跑来,拿着丝帕,轻柔地为李继包扎。
赵元奴摇头叹道:“本是大喜之日,怎会发生这等祸事?好好一座驸马府,竟添了许多人命。”
李继安慰道:“府中人气旺盛,阳气可镇邪祟,无需担忧。况且有一清先生在,定能保大家平安。”
李师师挽着公主,轻声劝慰,继而仰头说道:“今日是相公与公主妹妹的大喜之日,我等姐妹莫要再叨扰,都回去安歇吧。”
赵元奴与青梅面露惧色,李师师轻摇臻首,叹道:“罢了,今日我便与元奴同住,青梅与金莲一处,三娘与清照相伴。”
众人听了,这才稍安,李师师便与几位女眷一同离去,走到李继近前,嫣然一笑。
李继轻抚李师师的秀发,轻声道:“明日……”李师师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延庆公主泪眼汪汪地望着李继:“本宫心中忐忑,不知父皇现在怎样了。父皇命你七日破获此案,若……”
没等她说完,李继伸手捂住她的嘴,揽过公主轻笑道:“洞房花烛夜,莫提那些烦心事。”
公主破涕为笑,缓缓闭上双眸,李继放下床幔,柔情蜜意地迎了上去。
红烛摇曳,光影交织,二人相拥,似这世间唯余彼此,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