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继意气风发,与诸将谈笑风生之时,忽闻帐外执戟郎传报,继而引着三人鱼贯而入。
为首那人身长八尺有余,面如冠玉,剑眉入鬓,恰似寒星璀璨,颌下一缕长须,飘飘然有出尘之姿。
只见他拱手为礼,朗声道:“小人甲仗库副炮手凌振,拜见李殿帅。”
李继双眸中精芒一闪,急忙趋前相扶:“兄弟快快请起,我朝思暮想,今日终把你盼来了。”
言罢,目光投向凌振身侧二人,面露疑色,轻声问道:“不知这二位是……?”
却见凌振左侧之人,身高九尺,面呈紫黑,豹头环眼,恰似怒目金刚,虎背熊腰,宛如一座巍峨铁塔,气势迫人。
只见他躬身行礼,声如洪钟大吕:“小人凌州团练使单廷圭,见过大人!”
话音未落,凌振右侧之人亦上前一步。此人身高八尺,面如獬豸,目若朗星,身着红袍。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小人凌州团练使魏定国,拜见殿帅!”
李继点头不迭:“二位兄弟快快请起,只是……你二人为何会随凌振一同前来呢?”
凌振微微一笑,抱拳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二人乃我生死之交。”
“此次我奉诏前来助阵大人,途经凌州,他二人闻听大人于前线,与梁山泊贼寇激战正酣,心系大人安危。”
“遂特向安抚使请命,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言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予李继,又道:“大人,此乃安抚使大人呈予您的信笺,请大人御览。”
李继微微点头,接过书信,缓缓展开,目光在信上徐徐游走,神色数变。
少顷,心中暗思:“哼,这安抚使真乃我的贵人。自我于阳谷县尉起始,至郓州通判,再到开封府左少尹。”
“一路走来,皆得其助力,如今又将这水火二将举荐于我,此恩此德,日后必当厚报。”
念及此处,李继仰天朗笑:“既是安抚使大人举荐,李某岂有不信之理。”
“从今往后,你我便是自家兄弟,生死与共。”
“待用过宴席,我便与你同寻那架火炮的绝佳妙处,明日火炮响过一阵后,便杀奔水泊梁山,生擒那宋公明!”
凌振与单廷圭、魏定国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皆露豪情,齐声抱拳道:“谨遵大人之命!”
宴席之上,李继与众兄弟推杯换盏,酒意渐浓,豪情亦如那滚滚江水,在营帐中肆意流淌。
酒过三巡,众人兴致愈发高涨,宛如那熊熊燃烧的烈火。
扈三娘本就性豪爽,见此热闹场景,便莲步轻移,起身走到李继所佩长剑之旁。
但见她玉手轻扬,握住剑柄,继而拔剑而出,刹那间,营帐中寒芒闪耀。
扈三娘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影似电,寒光在营帐中穿梭交织,如银蛇乱舞。
众人皆看得如痴如醉,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似要将这营帐都掀翻。
舞罢,朱武起身,抱拳行礼,朗声道:“素闻清照嫂嫂才情过人,如那空谷幽兰,芬芳四溢。”
“不知嫂嫂能否赐一首佳作,也好让我等兄弟开开眼界?”
李继闻言,大笑一声:“哈哈哈哈……此乃美事,清照,你便应了吧。”
言罢,目光满含期待地望向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