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地暖热腾腾的魏重洲去陪魏老守岁去了,叶真一个人在房里。这间房原来不但里面堆满了书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墙上有个电视,看起来像是新装的。叶真扫了一圈就知道这屋子肯定是魏重洲以前住的,因为那些在她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篮球、足球、哑铃什么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双节棍!
靠墙角有个柜子,里面摆满了奖杯。叶真走过去,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奖章、荣誉证书、魏重洲的奖状,还有
叶真拿起相框在一排排年轻人里寻找魏重洲几乎不用花什么力气就算他站在最后一排,也十分显眼令人能一眼就瞧见他。
外面忽然响起小孩的笑声,叶真从窗子里向外看去,只见魏重洲和叶自新一个人手提一盏红灯笼两人正从挂满灯笼的葡萄藤下面穿过来。叶真还没怎么听过叶自新笑,这小孩来的时候还别别扭扭的现在倒是开心了。
俩人快到门前的时候忽然站住。
叶自新看见了叶真。
叶真看到他嘴张开,像一个“妈”的口型,然而他很快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只问她:“想看钻天猴吗?”
钻天猴那种到处乱蹿,叶真怕引起火灾魏重洲却隔着窗子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叶自新手里拿着香,蹲在地上颤巍巍的去点那钻天猴。
炮捻子亮了,他连忙后退捂着耳朵。
一声脆响,钻天猴冲上半空,爆出一片火花。
叶自新哈哈的笑,又点了别的。
魏重洲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叶真瞧着瞧着,忽然觉得谁家的孩子要是有魏重洲这样的爸爸还真是不错。
“我回来了!”
放完炮的叶自新冲进屋里,自然的坐在叶真腿上,窝在她怀里看电视。看了没两分钟,脑袋瓜子就开始小鸡啄米。
叶真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魏重洲视线在叶自新头上一扫,不着痕迹的移开:“人老了,没什么精力。再说年年这样,也得变通一下。”
叶真摇叶自新:“小花猫,醒醒哦,先去洗脸。”
不知道魏老怎么想的,没给叶自新准备房间,今天晚上他们都得睡魏重洲房里这张床。叶真担心马上十二点放鞭炮,到时候把叶自新吵醒,还是让他等等再睡。
叶真和声细语的哄着叶自新,灯光给她镀了一层柔光,纤细的颈子玉雕一般,魏重洲看着,心都生出一种融化的感觉。见叶自新还赖着不起来,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冲外面喊道:“苗愿,带这孩子洗一下!”
叶真以为他要带叶自新去的,不过没关系,苗愿很细心的。
苗愿很快过来带走了叶自新。
叶真开始铺床,后背忽然一紧,魏重洲抱住了她的腰,一股酒气从后面扑来。
叶真:“你醉了?”
魏重洲没声。
叶真要起来,他才“嗯”了一声:“别动,我抱一会儿。”
他压得她腰疼但不知为什么,叶真真的听他的话没动。过了一会儿,腰实在受不了了才叫他起来。
魏重洲“嘿嘿”一笑,坐在床上看她铺被子。
本来没什么,他一边看一边笑,笑得叶真发毛。
“你傻了啊?”
叶真大着胆子戳他一手指头,魏重洲竟然不躲,反握住她手,脸上还挂着傻笑。
叶真仔细一看,他眼里飘着一团迷醉,显然是喝醉了。
这家伙酒品倒是好,醉了还能把叶自新带回来,走路都不见摇晃的。
叶真刚在心里表扬了魏重洲一句,就听魏重洲嘿嘿傻笑:“老婆”
叶真:
不管她到哪,魏重洲都跟向日葵跟着太阳转似的盯着她,一边傻笑一边“老婆老婆”的叫。
叶真听着苗愿和叶自新的声音越来越近,干脆用被子把魏重洲给蒙起来了。结果苗愿和叶自新进来后,他在被子里面也没停止叫唤。幸亏苗愿进来就走了。
叶自新听见了,还趴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站起来连声“没出息!没出息!”
“妈,你就给我找这样的爸?”
叶自新看见叶真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叫了什么,脸蛋红透了。
叶真本来想羞羞他的,怕他脸皮子薄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谁知叶自新跑过来抱住她脖子,趴在她身上又是亲她的脸又是蹭,“妈妈”“妈”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