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会不会洗碗、扫地、拖地、浇花洒水、修剪植物、洗衣服、晾衣服、通厕所、铲猫屎。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业务员姐姐满是委屈地向经理抱怨起来。

男经理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

“他还是个孩子，你直接就要上他家跟人家分享经验，这也太……”

然后他似乎是故意地太高嗓音，佯装数落道：

“我说过几次了？顾客就是上帝！你去那边好好反省一下。”

自知理亏，业务员姐姐没再闹下去，哼了一声走去接了杯水，背对着他们坐到较远的位子。

男经理则赶紧过来招呼林程，一通道歉。

“别见怪，她就是想早点把自己嫁了，犯花痴。可能是误会你对她有意思才口不择言。”

林程点点头，真诚的说道：

“也是我不好。我是孤儿，渴望母爱。所以问了那些母亲会为孩子做的事。想着她不介意的话，来当我后妈也不是不行。”

表情僵了两秒，男经理才用笑声化解尴尬。

“这个咱不说了。刚才看过这些方案了吗？有没有合适的？”

林程指着S方案，说道：“就这个吧，怎么收费？”

“我看下，”男经理把方案册子转正方向移到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用计算器按了几串数字，才道：

“设计费给你免了，材料加人工费，给你这个价。”

林程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计算器，上面显示着998，单位自然是金朗。

本能地在脑海里换算成了上辈子的RMB，这得将近10万了……

这家伙是觉得学生比较好忽悠？

林程让对方列了一份相关费用清单出来。

他已经有了想法，在清单上把不需要的逐项减去，最后只保留自己需要的部分。

实际上，他需要的只是把地板重新铺一遍，阳台的两扇门重新安上落地玻璃，裂开的墙壁补一补。

然后一些损坏并不严重的家居修一修继续用，不准备铺张浪费。

当林程划掉清单上一大堆不需要的内容，又将实际想法告知后，男经理直接傻眼。

他看林程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到底是来找装修？还是找维修？

合着折腾半天，单子却从998金朗直接缩成了298金朗。

即便心里鄙视，单子再小也是单子，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只是经理的态度明显就没刚才那么好了，说话开始略带敷衍。甚至有意无意地用鼻孔说话。

“就这样了是吧？还有别的要求吗？”经理没什么感情地确认到。

“没了，就这些。什么时候能来施工？”林程问。

“我来安排吧，到时电话通知你。”经理不冷不热地道。

“好的，那到时候联系。”林程说完，起身离开。

男经理望着他的背影，沉着脸把签好的合同往桌上一丢，幽怨地道：

“这小子比我还精……”

坐在另一边整理材料的小姐姐转过头来，幸灾乐祸地回了句：

“顾客就是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