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监国内部各大势力之间的对立也日益加剧,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危楼,内部纷争不断,摇摇欲坠。
除了自身所面临的物资匮乏这一棘手问题始终如影随形地困扰着他们之外,更为严峻的是来自外部的重重威胁,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时刻悬在他们的头顶,令他们进退维谷,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无论是来自海上的其他势力的觊觎,还是陆地之上清军的步步紧逼,都像是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天堑,阻挡着鲁监国政权前进的脚步,让他们在这片狭小的岛屿上举步维艰,不知该何去何从。
首要的乃是那与郑成功集团之间的矛盾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正日渐剧烈地加剧着。
想当初那鲁监国政权能够顺利地渡过茫茫大海,并在舟山这片土地上安定居住下来,这其中着实离不开郑氏集团凭借其广阔的海路来源源不断地补给各种重要物资啊。然而,尽管郑氏集团的实力极为强悍,宛如一头凶猛的雄狮,但他们却压根儿没有丝毫想要恢复大明王朝的心思,只是一味地追求着自己的私利罢了。
随着郑芝龙降清,郑成功继承了家族的大业,而那原本就若隐若现的矛盾,也如同被点燃的炸药一般,开始迅速地愈演愈烈起来。如此一来,最终双方之间爆发激烈冲突那便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双方的水师在那东南沿海之地时常会发生一些小规模的交火交锋。
就在鲁监国一门心思都忙着全力对付郑氏的时候,那狡猾的清军却犹如一群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悄地开始集结起了大量的重兵,一个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仿佛随时都会发动一场致命的攻击。
不得不说,这清军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还得多亏了那些大批大批主动投诚过来的南明叛将们,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清军不仅仅对舟山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仿佛就像是熟悉自家后院一样,而且还广泛吸纳了不少曾经效忠于明朝的优秀水手,通过这些人的努力,他们迅速组建起了一支无比强大的沿海舰队。
与之相对比之下,那鲁监国麾下所拥有的舰船大多都是一些简陋的渔船和小小的舢板,它们就像是一群瘦弱的羔羊,根本无法与清军那庞大而威武的舰队相抗衡,其武装力量相较于对手而言,实在是相差甚远,悬殊巨大。
就这样,清军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巧妙地疏通并堵塞了舟山周围的海域,硬生生地切断了鲁监国与外界之间的所有联系,使得鲁监国一下子陷入到了一种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尴尬困境之中,仿佛就像是一只被困在了绝境之中的困兽,再也难以找到出路。
虽然岛上军民的补给已然如同那被拉扯至极限的衣衫一般,紧紧巴巴、捉襟见肘,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开来,但鲁监国却展现出了无比坚定的决心,毅然决然地集结了所有能够调动的海上力量,誓要与清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决一死战。
其中,以阮陵率领的水师更是成为了这场决战的核心力量。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早已将舟山战役视为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必须赢得的保卫战。在他那沉稳而又果敢的率领之下,水师宛如一群勇猛的蛟龙,时不时便会汹涌而出,从港口之中呼啸而出,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清军舰队,与他们展开激烈的周旋与厮杀。
虽然,双方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是太过悬殊,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横亘在眼前。清军不仅拥有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精锐海员,而且还配备了庞大而坚固的圆舟大船作为战斗的主力,这些大船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相比之下,鲁监国麾下的船队大多为民船和渔船,它们虽灵活轻便,但在面对清军的庞大战舰时,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南明水师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而是凭借着出色的机动作战能力,巧妙地躲避着清军的锐气,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阮陵率领的水师如同一群敏捷的猎豹般趁隙偷袭,旗下的小艇就像是暴风雨中的狂潮,疯狂地扑向清军舰队,那猛烈的攻势让清军措手不及。双方的舰首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碰撞,而冲锋陷阵的残酷景象也时常在上演,将士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海域,却依然无法浇灭他们心中的斗志。
日复一日,那鲁监国水师伤亡与阵亡人数的不断攀升,更让人心生寒意的是,清军犹如一把无情的镰刀,逐渐地将鲁监国赖以生存的海上补给线切割得支离破碎,将他们如同困兽般彻底围困在了这座孤岛上。
就在这生死攸关、万分危急的紧要关头,英勇无畏的阮陵毅然决然地亲自统帅着几十艘战船,如同一股凶猛的浪潮,直直地扑向了清军那庞大而威严的主力舰队。一时间,硝烟弥漫在空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这场激烈的战火之中。双方的舰船在汹涌的波涛中激烈地交锋着,那枪炮声仿佛要震碎天地,那刀光剑影更是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这本已成为鲁监国水师最后一丝希望的疯狂一搏,却在瞬间变得充满了悲壮的色彩。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当阮陵舰队已经接近清军主力舰,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之时,意想不到的灾难却悄然降临。他所率领的舰船竟然遭到了清军那密集而猛烈的集中炮火的攻击,船体历经数次重创,就在双方陷入肉搏混战的那一刻,那原本还在顽强抵抗的阮陵舰船突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海面上的血花。阮陵以及他身边的亲随数百人,就这样在一瞬间被吞噬在了这片火海之中,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无疑是鲁监国军最为惨痛的损失,就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瞬间将海上决战的天平彻底倾斜。鲁监国一方的士气仿佛遭受了致命的打击,再也难以凝聚起之前的斗志。
1651 年 5 月,清军在田雄等将领的统率之下,成功地攻陷了鲁监国军的重要根据地——舟山定海县城。这一座城池,因其地势险峻、防御工事坚固而显得易守难攻,效忠于鲁监国的南明水师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拼死固守,与清军在此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历经数月之久,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然而,命运的天平却逐渐向清军倾斜,他们如同潮水般节节蚕食着南明军的防线,从各个方向发起猛烈的攻击,形成了内外夹击的可怕局面。此时的鲁监国南明军队,由于长时间的坚守和消耗,弹药粮草早已变得捉襟见肘,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其处境愈发孤危,仿佛身处风雨飘摇的孤舟之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汹涌的波涛吞没。
就在清军如乌云般压境而来之际,定海城内竟然不可思议地分成了数股势力。其中,有一部分流亡官员,他们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暗中开始筹谋起投降之事。而更有一股强大的当地豪绅集团,在清军大肆进行招安并施加沉重压力的情况下,利欲熏心,不顾国家大义,与清军里应外合,充当起了清军的向导,引导着清军从那些偏僻且容易忽视的角落偷偷打入城中,给本就岌岌可危的鲁监国带来了致命的一击。
定海城破之后,城中原本那些自诩忠良的官员们,仿佛瞬间失去了坚守的信念,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纷纷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选择向清军投降,心甘情愿地效忠于清廷,以换取自身的荣华富贵与苟延残喘。
而城内的军队如同一盘散沙,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或是在绝望中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或是在混乱中四处逃窜,不知所踪。
清军则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接连不断地发动猛烈攻势,攻陷了苍朗、乍浦、大路等一座又一座岛屿,鲁监国昔日的旧部们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节节败退,命运凄惨,有的不幸沦为俘虏,被清军关押起来;有的则拼尽全力逃遁,试图寻找一线生机,但在清军的穷追猛打下,大多难以逃脱覆灭的命运。
随着清军稳步地逐步占领全部群岛,那一批批可怜的俘虏便成为了清军炫耀武力、展示威严的工具。为了极力彰显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清廷更是残忍至极,特意将这些俘虏分批进行处决。同时在舟山的各个岛屿上,专门设立了示众用的人头场,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悬挂着,仿佛在向所有效忠者发出恐怖的恫吓,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再有反抗之心。就连鲁监国的家眷亲属们,也未能幸免于难。
经此惊心动魄之役后,仅剩下张名振等一众忠勇之士紧紧地簇拥着鲁监国朱以海,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奔赴郑成功处寻求庇护。
而随着郑成功公开宣布效忠于那远在广西的永历政权之时,整个局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朱以海,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监国,在这永历七年的风云变幻之中,无奈地被迫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宣传放弃了那象征着他身份与使命的监国称号。这一刻,他的心中或许充满了无尽的失落与酸楚,但身为一国之君,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有时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
从此以后鲁王朱以海,默默地隐居在了厦门这座美丽而宁静的城市之中。他虽已不再是那个执掌大权的监国,但内心深处那份对国家的热爱却从未曾消逝。在这幽静的角落,他时常会回忆起昔日的辉煌与荣耀,也会默默地祈祷着国家能够早日摆脱困境,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