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正躺在炕上看小人书磨时间,听见许大茂的动静从里屋走出来了。
“你嚎什么啊,哟,你这胳膊怎么了?”
娄晓娥见许大茂脱下了外衣,露出了两条胳膊,两条胳膊都是又红又肿,看着跟那红萝卜似的。
南易那顿打得不轻,这会儿许大茂的胳膊肿胀起来了,不仔细看都会觉得许大茂这细狗好像壮实了不少。
“快别问了,快去拿药油来!”
娄晓娥转身从柜子里拿来药油,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双手按揉了一下,把药油揉开之后,啪地一下拍在了许大茂的胳膊上。
“啊!!!”
许大茂这会儿也不像在丁秋楠面前那样硬撑了,叫得跟杀猪似的。
娄晓娥一脸嫌弃地道:“你还是个男人吗?叫得比女人生孩子还夸张。”
“我这不是疼的吗?你能不能给我轻点啊,媳妇儿。”
“轻的不行,就是要这样使劲儿药油才能揉进去,你才能恢复得快一点,忍着。”
许大茂知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也只好咬牙忍着,好不容易才熬过了这一阵。
娄晓娥把剩下的药油放好,出去洗了手回来,看许大茂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娄晓娥走过去拍了拍他,说:“喂,你别躺着啊,许大茂,你还没跟我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呢?”
许大茂在回来的路上就编好了借口:“还能怎么回事,我刚刚出去抽烟,结果遇上几个街溜子找我麻烦,说找我借几个钱花花,我不肯给,他们就把我给一顿打啊。”
娄晓娥闻言也没怀疑,毕竟这事情也不少见,不过也没心疼丈夫,反而吐槽道:“你真没用,一个大男人出门还让人给打了。”娄晓娥本来就瞧不上许大茂这个人,觉得他小门小户又没有男子气概,并非良人。
只是因为她家的成份关系,为了向上面示好,不得不把她嫁给许大茂这样的三代贫农,以向组织表示出一种不重视钱财,尊重农民的态度,所以娄晓娥的婚姻纯粹就是一场算计。
娄晓娥对此也是有不满的,只是她反抗不了家里的意思,也反抗不了时代的大局,只能通过偶尔对许大茂的埋汰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许大茂嚷道:“嘿!你还是我媳妇嘛,我都让人打了,你不知道帮我,还在这里数落我?”
“那我要怎么帮你啊?帮你把那群人找出来打一顿,还是帮你去找公安啊?”
“我都已经见过公安,跟他们说过情况了,你还找啥公安啊,没看我都受伤了吗?赶紧给我煮两个鸡蛋去,我要好好补补。”
许大茂可不敢让娄晓娥报公安,要是让公安过来调查,他的谎话可不一定瞒得下去,赶紧转移话题。
正好娄晓娥这个资本家的千金也不喜欢跟公安打交道,所以就借坡下驴。
“真是麻烦,等着。”说完走出去烧水煮鸡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