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他们主动上门认错,多少给点面子。
“不用了。”三人的头摇成拨浪鼓,拼命摆手。
杨阳假装刚知道的样子,一脸愁容。
“听说我的药地水被三位爷爷用了,今天正好有鱼有肉,不如留下一起吃个饭商量商量。”
“不用麻烦了,我们就是来道歉的。”
刀疤辉说着话,谨慎地后退一步,拒绝了杨阳的邀请,反手拉着文永年走到他的前面。
他现在嘴角还疼着,就怕多待一分钟惹到杨阳生气。
他可是再也经受不起惊吓了。
昨天发生的事说给家人听,不仅没有人相信,还被嘲笑。
整晚都睡不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文永年生气地甩开刀疤辉的手,可是人已经站在了前面,不说些什么反而会让人觉得诚意不够。
他害怕地看了杨阳一眼,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不养鱼了,拆了,你就放心吧。”
“那就更应该请你们吃饭表示感谢了。”
杨阳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文永年眼露恐惧,他实在不想和杨阳一起吃饭。
“不了不了,真的不用了。”文永年胆怯地后退,一张老脸耷拉下来,“以后…..能不能…别找我们麻烦了。”
说完这句,三人再也忍不住,朝着村口的方向拔腿就跑。
那动作快得如同离弦之箭,丝毫不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们这是怎么了?”
村长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前些天这些人嚣张的嘴脸,还历历在目。
如今却放下一张老脸,跑来这里跟一个小辈赔礼道歉。
这种转变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其他村民也是一脸的不解,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这时,刘婶突然开口说道:“我昨天去地里拔草,看着他们慌里慌张从山上跑下来,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纷纷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哎呀,糟了,他们不会把药田的药草给拔了?”许红梅担忧道。
她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纷纷将目光转向了杨阳。
杨阳刚想说药草没有事,村口就传来梁春燕的声音。
“老陈,药草没有事,活了都活了。”
“真的?”村长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药草是杨阳安排他监管,可是刀疤辉实在是太难缠了。
这些天眼睁睁的看着药草枯萎,茶不思饭不想。
害怕杨阳对他们失去信任,两口子每天早上都会挑些水上山。
能浇多少是多少,救活多少是多少。
但是这座山,水源就一条山间小溪,刀疤辉几人起的比鸡早,守在水源处霸着不给挑水。
他们只能从山脚下跳上去,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早上只能挑一次,再挑太阳就出来,已经不适合浇水。
梁春燕挑着空桶走了过来,顶着一头的汗,“真的,我刚从山上下来,不仅活过来了,还长大了不少。”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阳我们一起去看。”
许红梅丢下这句话后,便打头阵走在了前面。
“你们先去,我还没有换鞋。”
杨阳找了个借口,抬起脚晃了晃拖鞋,转身想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手腕就被刚走出来的郑秀芳抓住,“带我去看。”
话音刚落,也不管他穿的什么鞋子,拉着就走。
到了山上,众人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