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亚苟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其他村年轻小伙子来我家找我儿子喝酒,说漏嘴了,他们去了那种地方玩,叫的就是她来接客。”
文永年唏嘘道。
闻言,文亚苟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那又怎样?这跟这关杨阳什么事?”
文永年叹了一口气,“这还不简单,张金娣的继女是杨阳的情人。”
说完话,还满含深意地瞥了一眼文亚苟。
文亚苟当然明白文永年的意思。
张金娣要把一个如花年纪的继女,嫁给一个能当她爸的光棍。
这不是妥妥的得罪死了杨阳。
想到此,文亚苟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传遍四肢百骸,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刀疤辉突然开口了,“胡说八道!”
文亚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呆呆地望着刀疤辉,不知所措。
刀疤辉这会虽然害怕,却也不敢退缩。
他在这里,可是实实在在花了钱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用大声说话提高两人的胆色。
“现在是新社会了,还这么封建迷信,愣着干嘛,快发牌!”
文亚苟被刀疤辉的气势唬了一下,虽然害怕想走,却也明白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都脱不了身,何况这都只是猜测,算不得真。
想到此,文亚苟强装镇定,开始发牌。
......
听到这里,杨阳感觉到脸一阵火辣辣。
他转过头去,正好对上郑秀芳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红唇轻启,意有所指道:“确实是一场好戏。”
“她是我同学。”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杨阳尴尬地咽了一口口水。
郑秀芳抽回杨阳握住的手,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地抚摸煤球的羽毛。
很快,这股失落的情绪就消失了。
她原本就没打算将杨阳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再次抬起头时,郑秀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杨阳松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凑到煤球面前,压低声音催促道:“你的大兵小将怎么还没到?”
然而,煤球却转过身去,自顾自地梳理起了羽毛。
甚至还用尾巴对着杨阳,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很显然,它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
杨阳没想到煤球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撂挑子,顿时有些着急起来,伸手欲抓煤球。
郑秀芳毫不留情地拍掉杨阳伸过来的爪子,白了他一眼。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一只鸟能干什么?冲上去给人当下饭菜吗?”
杨阳被说得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小声嘀咕道:“它能干的事可多了……”
毕竟,煤球可是掌握了一手出色的口技。
如果让它在这山里鬼哭狼嚎几声,肯定能把对面那三个人吓得半死。
一石二鸟,既能把他们吓走,又能分文不出解决眼前的问题。
郑秀芳爱惜地摸了摸煤球圆滚滚的小脑袋,随后将目光转向那三个老头,眼神变得有些冰冷。
“这些人不过是想捞点好处罢了,花点钱打发他们走就是了,如果你舍不得这点小钱,那就由我来出吧。”
听到这话,杨阳心中不禁暗暗吐槽道:这女人可真是个败家娘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