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过隙,天地间呼起刺骨的酷寒。
任荨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颤栗。
“这是哪儿?”
周遭只剩黑红交织的颜色,散落的兵器与尸体呼呵着死亡的低吟。
任荨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尸体,出奇的是,自己似乎并不害怕,反而鼻头一酸,莫名的情绪紧攥着心脏。
眼泪随着鼻酸掉落,某种痛苦和不甘仿佛粘稠的液体冒着许多水泡,从她的躯壳里蒸腾出一股股白烟。
腥臭的空气凝实似要滴出血水,任无晴头昏脑胀,一只手倏地扯住她的衣角。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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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个——”
任荨惊叫出声,猛然醒过神来。
“我去,你干啥?”
宇文逸开着车,瞥见副驾的动静吓一哆嗦。
“我...没事儿,做了个噩梦。”
今天是任荨第一次强迫宇文逸陪自己出去玩。
前些年开始,身边儿长辈开始催婚,宇文逸一下子变成永动机,揽了三份工作没日没夜倒班赚钱。
关键是自己还劝不住。
任荨叫他生产队的核动力驴。
“诶,右拐右拐,先别去商场,那博物馆外头的咖啡厅今天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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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端着咖啡嘿嘿一笑说道:“来都来了,进去参观一下?”
“也行,免费的白去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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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瞅那石头,像不像村里喂猪的槽。”
“嚯,这玩意儿新鲜,像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