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柏勒当真是很听索非亚的话。
说让他跟着兰因一起过去,就跟着兰因一起过去。
路上,兰因无视他。
这小伙有一点别扭,兰因无视他,他也无视兰因。
但凯莱赛尔凑到兰因耳边小声道:“我发现殿下耳朵红了,说不定是害羞了。”
兰因很不想和凯莱赛尔讨论这样的八卦,但是行程无聊,他和凯莱赛尔叽里咕噜地小声讨论,丝毫不顾听力极好的超2S雌虫的死活。
阿奇柏勒听着听着,就红温了。
要不是乌拉若斯乱说话,他怎么会在这只雄虫面前觉得不自在。
就在他要拍桌子时,兰因话题一转,到了别的事情上。
“你和斯格尔怎么样了?昨天他没有抱虫崽来了,反而带来了几个年轻虫,我都以为他一气之下要群殴我们。”兰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凯莱赛尔:“您就不能多生几个,不说是打架,哪怕站在一起,都很有威势。”
这简直倒反天罡,凯莱赛尔还是第一次被别虫催生,他没好气道:“你以为他们过来是为了打咱们的?”
兰因摇了摇食指:“不不不,他们是来打你,不是来打我的,除非他们进监狱。”
凯莱赛尔道:“哼,他们可不敢打我,否则一个两个都逃不了。”
“那他们……总不可能是我想的那样吧?”兰因迟疑道。
凯莱赛尔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的目标是你。”
兰因微微一笑:“看来我的魅力很大。”
其真相谁都知道,但偏偏出现一声冷哼。
兰因看向阿奇柏勒,道:“殿下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他突然很想成为阿奇柏勒的另一个爸爸。
阿奇柏勒盯着他,一字一句:“招—花—惹—草。”
兰因沉默了。
凯莱赛尔看了看阿奇柏勒,又去看兰因,他是很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皇太子殿下像是在吃醋一般。
兰因觉得很冤枉,尤其是凯莱赛尔的眼神,更让他觉得冤枉。
人可以受很多的苦,但绝对不能受冤枉。
他当即道:“殿下还请慎言,我们的关系尚未到达能说这话的地步。”
阿奇柏勒淡淡道:“我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
他说这话时,眉眼冷肆,倒是和乌拉若斯像极了,只是到底没有乌拉若斯那股气势,倒是如刚舒展而出的腊梅枝,那花朵儿瞧着泛着冷意,实际上摸过去是软的,还带着香气。
兰因就瞧不得他这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样,道:“殿下怎知自己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若是冤枉了我,那我可是很小气,也很记仇,这一记就会是一辈子。”
阿奇柏勒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怒火,但不知为何在听到他说会记一辈子,心跳快了几拍,等回应过来是为什么后,生出几分恼羞,狠狠地瞪了兰因一眼,才偏开头,耳垂泛着红晕。
兰因默然,和凯莱赛尔对视。
凯莱赛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似乎在说你就认了吧。
兰因不想认。
这极有可能是伟大的虫帝陛下给他惹来的麻烦,乌拉若斯说话一向是只合自己的逻辑,让人十分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