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慌什么?难不成你早知道那披风有问题?”徐婕妤步步紧逼。
为讨好皇后,她已经在明面上得罪了萧知,今天这处好戏唱罢,她与卫茉之间的和谐关系也将荡然无存,干脆全部豁出去。
“陛下,雨微妹妹刚入宫不久,先是被萧昭仪的宫女嘲讽,现在又摊上这桩糟心事……瞧瞧这脸色,竟是愈发苍白了!”徐婕妤掏出帕子擦拭眼角,“说来也是臣妾与雨微妹妹投缘,总让臣妾想起远在家中的小妹……若是她也受到这种委屈,臣妾这做姐姐的真是要心疼坏了。”
景帝一声轻咳,徐婕妤这才悻悻收敛。
“东西是交到你手上的?”皇后又问扶冰。
扶冰跪在地上,声音很肯定。
“是,奴婢猜想杜良媛会喜欢,因此第一时间就送进去了……对了!”她脑中如雷电闪过,惊叫道,“奴婢想起来了!除了披风之外,贵嫔娘娘还送来一枚护身符,说是辟邪用的,奴婢为此还与琴酒姑娘多聊了几句,知道她前日才听从贵嫔娘娘的吩咐去过一趟宫外,似乎见了什么能人异士。至于是不是借着求护身符的理由还要了什么别的东西……也未可知。”
她说得模棱两可,极易让人产生联想。
“胡说,贵嫔让她去的是京城的国昌寺!”陈照夜冷声反驳,“住持大师德高望重,哪容得你这般污蔑!”
“奴婢也没说什么呀,照夜姑娘急什么呢?”扶冰咧咧嘴角。
“我家娘娘心怀坦荡,从不惧鬼神之说,是顾及宫人被传言所困,才答应让琴酒去宫外求护身符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情急之下,陈照夜顾不得还有景帝与后妃在侧,说得愈发直白,“我看倒是某些人嫉妒风头被抢,故意贼喊捉贼陷害我家娘娘呢!”
“照夜!”
“陈典人慎言!”
卫茉与皇后同时低斥。
杜雨微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拽住景帝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陛下,臣妾没有!您知道臣妾的品行,臣妾家中家风严明,断不会教出善妒的女儿的!臣妾这阵子是真的身体不适,不会装神弄鬼来害卫娘娘。”
“朕知道,朕当然知道。”景帝看向陈照夜的眼神里带了责怪,“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快退下,别失了规矩!”
“陛下明鉴!这位杜良媛自入宫后就风波不断,一会与萧昭仪不睦,一会又来招惹我家卫娘娘,就连宫中闹鬼一事也是在她入宫后开始的。奴婢斗胆揣测,这杜良媛兴许是个不祥之人,才会……”
“别说了!”景帝愠怒拍桌,“退下!”
萧知难得见到陈照夜这副冲动模样,一时也看得愣住,她虽不明陈照夜是受了什么刺激,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让队友孤军奋战,便也弱弱地在旁边低哼:“臣妾也觉得这杜良媛不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