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是渣女(1 / 2)放下成佛,立地拔刀!首页

迷瘴森林外一声鹰啼划破长空,叫声凄厉,鱼鹰盘旋在一棵老树的上空,久久不离,老树底下半坐着一个红色长袍的男子,长发披散,俊美艳丽,峨眉颦蹙,似如西子。

“小钰,小钰”

树下的男人似陷入梦魇当中,表情十分痛苦。

“小钰!”

荀景猛然睁开双眼,上空盘旋着的鸬鹚朝他飞去,落在他的肩膀上,用脑袋轻蹭荀景的侧脸。

荀景抬手摸了摸鸬鹚。

“快带我去找小钰”

荀景肩膀上的鸬鹚飞至半空欢快的低鸣几声,飞向林内。

找到祁钰的那一刻他简直要崩溃过去,蛇可是祁钰最怕的,虽然那不是毒蛇,鹰该跟着祁钰,而不是他。

荀景拔出腰间短刀在手上划开一道血口,又在祁钰的指尖刺了一个小口,另一只手凝力聚起两团血滴呈一梅花形状,那朵红色血滴梅花飞至鸬鹚眉间,隐没其内,乍然鸬鹚周身淡红色的晕光闪耀。

不消片刻,晕光又隐了下去,血契便成,血契并非是契约灵兽,它只适用于普通禽兽,很简单的契约,本没有什么,但荀景睁眼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碧红瞳色,那是如蛇眼的竖瞳,一闪而过,妖冶又诡异,祁钰和他的魂契…有牵连!

祁钰感觉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和一个男子风花雪月,琴瑟和鸣,但没过多久,那个男人早亡,她扶持幼子登位,垂帘听政,最后在朝中培养出一股自己的势力,形成以自己为首的党派,其后拉幼帝下台,她窃国称帝。

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梦,且不说她根本不会和别人成婚,单说垂帘听政,窃国称帝那不是吕后的终极愿望嘛,而她并不想当皇帝。

祁钰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那个梦真实得有点可怕,有了权力的人往往会在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意之时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小钰,你醒了”

“这里是哪儿?”

祁钰从荀景怀里坐起,向四周看去。

“森林的深处,你走得挺远,若不是它,我差点就找不到你”

荀景向祁钰指了指二人上空徘徊盘旋着的鸬鹚。

“不对,我不是被毒蛇咬了吗?”

祁钰猛地从荀景怀里离开,朝自己小腿上看去。

“它不是毒蛇”

荀景在祁钰小腿的伤口上轻轻摸了摸,咬痕处没有红肿热痛,也没有发青发紫,惯常的照顾已成了习惯,真糟糕的习惯,荀景的内心翻江倒海。

“那我是怎么晕倒的”

祁钰极是疑惑。

“小钰,我们先出去吧”

荀景起身拉住祁钰的胳膊。

“嗯哦”

“对了你背上的伤……”

二人一白一红的身影随声音消失在迷瘴之中。

阳光微弱到只见其形不感其温,在可见度最多只有两米的迷雾里,方向是很难判断的,好在有上空飞旋的那只鱼鹰。

“不过两天时间,你是怎么把它驯服的?”

祁钰和荀景手牵着手避免走散。

“我给它喂了我们俩的血”

荀景随意道。

“你和它结了血契?你又动用术法了!”

祁钰恼怒,血契需要强大的神识和至少半小时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出。

荀景不答。

“好,你回去吧”

祁钰甩开荀景的手,负气地走在荀景前面。

“你一直如此绝情吗?”

荀景的声音生冷飘渺,似隔着千山万水得疏离,在祁钰印象里,他从未如此过。

前面渐行渐远的祁钰骤然顿足,再次相见的荀景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奇怪,祁钰又折返回去,也算是共患难了,被冠上无情的帽子可不太好。

“好了,我们出去吧,这里怪害怕的”

“那三道雷是因我而起,看来我必须得走了”

荀景的语气又像是回到了实质,似有万念俱灰,祁钰有一瞬心痛,荀景微妙的变化被她抛诸脑后了。

“不是,那是灭魂之雷,是惩罚穷凶极恶的邪修和鬼修的,而你不是”

灭魂雷,会让受刑者魂飞魄散,祁钰仔细分析过这两次来得蹊跷的惊雷,均是在她和荀景在一起时发生的,难道想要至他们于死地的是上界之人,可是若真是上界之人,他们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祁钰驳斥了这个想法。

“我们走吧,这里是南岸,他们可能已经到了”

祁钰拉起荀景的左手,荀景和她五指相扣,二人出了迷瘴森林。

森林外已是斜阳西下,松软的泥沙踩上去甚至能没过脚踝,卫江已然退潮,大河缓缓东流,雀鸟鸥鹭归巢,一片安宁祥和。

“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祁钰准备扒拉开荀景身上紧紧巴巴穿着的红色长袍,却被他抓住手腕。

“没什么,我已经好了,我们走吧”

荀景拉着祁钰欲走。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祁钰站在原地不动。

“你看着不像受伤的样子”

突然祁钰朝荀景发起猛烈的攻击,她单手托掌,一手成拳蓄力袭向荀景的后背,荀景对祁钰完全没有防备,他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却全然无事。

“你自散了灵力?”

祁钰惊愕不已。

“小钰,我”

荀景难掩惊慌地拉住祁钰。

“你不要和我说话”

祁钰怒地甩开荀景。

“我以灵力化形,强身健魄难道不好吗?”

荀景语气倔强。

闻言祁钰怒火中烧,他倒还有理了。

“自此凡人生老病死你一个也逃不掉,修真界若无人带你,你更是回不去”

祁钰强压住心中怒火。

“凡人没什么不好,至于修真界,那里更是令人讨厌,没什么好留恋的”

荀景淡淡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清楚了他到底想要什么。

荀景缓缓走近祁钰,小心翼翼观察祁钰阴晴不定的脸色,她的月事带该湿了吧,一定很不舒服。

这糟糕的习惯,荀景的内心其实早已冰火两重天了,一个小小的契约解开了沉睡已久的封印,那段记忆渐渐浮出水面,那是记忆深处的爱恨交织,可现在他的所言所行更像是荀景,那种记忆回笼的割裂感让人痛不欲生。

“小钰”

荀景在祁钰耳畔轻唤,祁钰气呼呼地转身不看他。

“小钰”

荀景双手轻轻放在祁钰肩上。

“小钰”

荀景歪头对祁钰做了个鬼脸。

“噗嗤,好丑”

荀景绝美的容颜做出滑稽的表情太有违和感了。

“呀,丑了,丑了怎么办,小钰不喜欢我了”

荀景故作惊慌。

“小钰不喜欢我了,我活不下去了,我去死吧”

荀景说着便失魂落魄地朝卫江走着。

一边走一边踯躅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