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惊讶地抬头,师傅以前从不作此悲音,今儿是怎么了?“师傅,落落怎么会离开您呢?落落早就说过了,要给您养老的。”
连海伸出枯树枝般的手,抚着落落的头发,“唉,你到底还是个公主啊,虽说被皇室遗忘,但总有被想起的时候,你的出身你娘也是命苦,你但愿别像你娘那样”连海说话头一次这么多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师傅,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落落怎么听不懂?”落落困惑地望着连海,问道。
“师傅也只是预感,你知道这几日京城里来了使臣吗?”连海问道。
“嗯,知道啊,我刚刚还听小凳子说来着,来就来呗,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落落问道。
“那你可知道使臣为何而来?”连海继续问道。
落落摇头,“那我怎么可能知道,管他为什么,和我总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连海摇摇头,“是喜是忧,师傅也一下看不清楚,但是师傅预感着这与你有关,你最好心里有点准备,说不定,你马上就要被众人注目了!”
连海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儿,灿若星辰的双眸,灵动的眼神,清奇的骨骼,是个练武的材料,但这几年自己也只是教了她一些轻功和逃脱之术,无非就是想着她娘,那个命苦的同乡女子的请求,“让我的女儿将来做个平凡的人吧,能自保就行,千万别太出人头地了,别引起皇室的注意!”
那个命苦的女子,临死之前想着的还是自己那襁褓之中的女儿,想到这儿,连海就不禁有些嗟叹。“你娘嘱咐过我,叫我让你做个平凡人,可是,落落,命中注定,你不是个平凡人,你的将来,必定是大放异彩的!但这过程,有可能会尝尽苦痛,所以,落落,师傅教你的,你都要下苦功去练,虽不一定能保你平安,但起码也能救命!”
落落更加困惑了,师傅今日说的话怎么都是她听不懂的呢?看着落落困惑的眼神,连海轻轻笑道,“你也不必太紧张了,顺着命运的安排,随你的心意去走吧。师傅只是提醒你,接下来,皇室将会有一番大的动作,你,很有可能被卷进去,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师傅,会在暗处默默地支持你的!”
落落点头,“师傅,您放心,落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师傅,晚上露水重,您要多穿点。”说着将墙角的衣架上的太监首领的黑色披风外套拿了过来,给连海披上。
连海欣慰地点头,“你去吧,师傅这也要出去了。”
落落点头,“师傅,我给您收拾下房间,帮您再温上一壶酒,您明早回来时再烫个脚,水我也给您烧上,等弄完了我就走,师傅,你去吧。”
连海心下大慰,冲落落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门。
落落收拾好一切,这才帮连海掩好了房门,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偏僻破旧的宫殿,落落在灯下托腮想了许久,师傅今天晚上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皇室接下来的举动与自己有关?使臣进京也与自己有关?能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过是个爹不疼或者说那皇帝爹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个女儿存在,皇后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