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不是我说话夸张,我要是干出马春雷那样的事儿来,不说我爸妈,就是我大哥跟我姐姐都饶不了我。”
话音刚落,屋里的三个女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一脸震惊的看着郭君山。
郭君山看看刘香花,又看了看陈书宁,笑着说:“你们忘了我是干刑警的,那天晚上叔叔找我撤案,后来我又遇到过马春雷和周小燕。
加上这两天,我在镇上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出去乱说。”
郭君山就是因为行事冲动违反了纪律,才被调到大河镇的。
他到大河镇这段日子,想明白了很多事。在和陈书宁接触的过程中,他也变了许多,慢慢改掉了自己的缺点。
刘香花恳求道:“小郭,马春雷的事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郭君山将面疙瘩撒进锅里,应道:“婶子,您放心吧~ 这件事牵扯到两个女同志的声誉,我有分寸,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陈书宁嘀咕道:“就是便宜马春雷了……”
陈琴因为马春雷未婚生子,今后还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的婆家,过什么样的日子。
周小燕反悔,不肯跟马春雷结婚,自己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只有马春雷,除了背上了一身的债务之外,毫发无损。
郭君山嘴角勾起,有些宠溺的说:“他让人打了,现在还在卫生院住着呢!”
“嗯?”陈书宁抬起头,兴奋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知道是谁打的吗?”
郭君山盖上锅盖,蹲到陈书宁身边,答道:“有两天了,他走夜路,被人蒙着头打了一顿。腿都打断了~
事发时是晚上,地方又偏僻,没有目击证人。马春雷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我们也查不出来是谁干的……”
李珍一拍桌子,高兴的喊道:“打的好!这种败类就该打。要不是顾及到名声,这样的人就该吃牢饭挨枪子~”
知道这件事儿的人,谁不心疼陈琴?好好的大闺女,就这样被糟蹋了,一辈子都毁了。
郭君山平静的说:“他确实该打!”
发生这种事,万一处理的好,两个姑娘都会被扣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甚至陈琴还有可能被定流氓罪。
革wei会那帮人可不是吃干饭的。杨鲜花下台,新领导上任,现在正满世界抓典型呢~
郭君山掀开锅盖,一股浓烈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陈书宁离锅台最近,感受最直接,口水都流下来了。
郭君山注意到她的嘴角有口水,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原来书宁喜欢吃好吃的啊~
正好他有一手好厨艺,三五不时的投喂一顿,时间长了,多少也有点儿好感吧?
郭君山能看出来,陈书宁还是年纪小没有开窍。不然也不能把周立业当同学。
他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勺子,把疙瘩汤从锅里盛出来。陈书宁看直了眼,第一次对书上说的指如葱根有了深刻的认识。
陈书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虽然经常擦雪花膏,但还是有些粗糙,掌心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劳动留下的痕迹。
“郭大哥,你的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