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那黑影又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起身,打算悄悄摸摸的溜出去,一会高三的下课,跑不出去可就草蛋了。
我一起身,不料左脚绊右脚,好巧不巧,眼睛一下就磕在了台阶角上。
而且不是一个,是一对儿!
“卧槽。”磕到的瞬间,我心里一惊,都做好因为疼痛而骂街的准备了。你说这人背吧,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正常人谁能给俩眼睛都磕出血吧我就问问。
奇怪的是,过了一小会,我只感觉到了双眼由于出血而变得血红一片,并没感觉到哪疼。
“这他妈的,来这一趟,啥也没干上,还给眼睛磕了。”我右手抽出兜里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同时左手摸着不知道掉在哪的眼镜。
把眼睛擦干净以后,还是没感觉到疼。难道我有特异功能?同时,左手也摸到眼镜了,凭着触感,好像没坏。这是万幸,因为我是高度近视,摘下眼镜十米以外不分男女。你要是找个胖爷们站我十米外,我可能都认为是哪个MM要给我跳TYW呢。
于是乎,我狼狈的把眼镜带在了眼睛上,同时睁开了眼睛。
奇怪的是,眼前一片模糊,啥也看不清。
“哎我草,这咋回事儿啊?”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一下子,给我眼睛又摔高了500度?
我暗叫不好,随后将眼睛摘了下来,“可能是摔地上镜片脏了吧,擦擦就好了。”我安慰到自己。
没成想,摘下来的一瞬间,眼前又忽然清晰了。
“?”我心中一个问号。便把那眼镜反复的摘下来带上。可是无一例外,每次都是摘下眼镜清晰,戴上眼镜反而模糊了。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咋一下子摔出飞秒手术效果了?懵逼的同时还有点庆幸。可能这就是老天给我为人善良的奖励吧。
唉,哪tm是什么奖励,现在的我一想到当时那弱智的想法,就想苦笑。
继续说,于是乎,我便又站起了身,把眼睛揣进兜里,准备往家走去。
“豆豆,你咋了?豆豆??”忽然,办公室里传出了刘老师(老b)焦急的声音。
豆豆刚才还好好的啊?咋了?于是我回头望去,却又看到了那个黑影。
这黑影佝偻着身子,像是个老头子。浑身乌漆八黑,看不出啥模样。只见他狗狗嗖嗖三步一回头,而那腋下,正夹着豆豆。
那老头回头一看,仿佛看见了我,于是乎他冲我阴森一笑,便往走廊拐角走去。
“卧槽!”我背后一凉,汗毛都立了起来。
因为他的两个脚尖根本都没点地,与其说他在走,不如说他是在飘。
“这78的,是人是鬼??”我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剧烈的疼痛感证明了我还在现实中。
我的大脑接受了太过冲击性的消息,一时间处理不了,但是我心里知道,豆豆让他带走一定是凶多吉少。
于是我不敢耽误,几乎是下意识的朝这老头跑去。
我经过办公室时透过门缝一看,那刘老师在办公室里抱着豆豆,而豆豆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刘老师的怀里。而刘老师由于全部注意力都在豆豆身上,也没注意到我的经过。
这八成是撞鬼了。我想结合上课偷摸看的那些个恐怖小说的经验,推断这豆豆多半是被什么玩意抽了魂。
“绝对不能让他带走豆豆!”我心里的恐惧逐渐被这个念头驱散。
跑了好几层,我终于追上这个老头了。
这老头手里拎着豆豆的魂魄,仿佛在等着我。
此刻我也终于能一睹他的芳容了:这玩意外形活像一个90岁的老头,瘦小干瘪。由于浑身漆黑,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他脸上表情的轮廓却清晰可见。
那是一种玩味的表情,说的文明点,就跟赵志看那记者的大白腿表情差不多。
“这鬼是色鬼?”我心里突然想到。我也不知道咋的,在紧张的场合,我总是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能看见我?”老头过了半晌,缓缓开口,那声音,比老b骂我时候的嘶吼还难听,像是塞了个鞋垫子在喉咙里。
“你是谁?”此时我脑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但还是开口问道。
“哼哼哼…”老头发出了令人膈应的笑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