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他揉了揉小南宫的头。
任由她在自己衣服上肆虐。
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和感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任由她如何发泄,只是偶尔想到很古远的记忆,譬如那天分道扬镳,她消失在长亭古道,两人走到了不同的人生分岔路口,她的背影愈行愈远,也变得很模糊,无论现实亦或者记忆,只记得她喜欢撑着白伞对自己回眸一笑,柔顺的长发随风摆动,婀娜多姿,倾国绝色。
小南宫可能也是哭累了,松开就迫不及待的擦着眼角,一幅很要强的样子,除了衣服上还留有一片水渍,她就把头转过去,就当看不见,不过想了一想,又重新把林池鱼抱住,很紧很紧的那种,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林池鱼,似乎在渴求着什么。
林池鱼只好又把手重新交予她,任她如何扭动,自己巍然不动,反倒是小南宫蹭蹭,眼角里还有梨花带雨,仿佛一碰就潸然落下,这孩子就一边擦一边享受摸头,她突然问道:“哥哥,你叫什么,有一天,会离开我吗?”
林池鱼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这件事,因为人生自古多离别,现在的遇见和感情投入只是离别的不知所措和黯然神伤道:“也许,叫我三月便好。”
小南宫却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整个人儿好像化成了水,紧紧贴着他道:“可以……不要离开宫儿吗,我怕……”
说完就低下了螓首。
林池鱼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行动永远比话语有用道:“尽量。”
“嗯。”小南宫回答后就少了一个小挂件,只是眼神若有若无看着林池鱼,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道:“哥哥,教我剑吧,哪怕现在学不了,宫儿会……勤俭持家,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当丫鬟,可以伺候你的饮食起居,只要你愿意,我干什么都行。”
林池鱼想了想道:“这种事还是问过仙女姐姐的好,我的剑法来自于寒宫,得先看她……老人家愿不愿意收你,我这辈子是不打算收徒弟的,况且你也仰慕她许久,不是吗?”
小南宫想了想,然后点了点螓首,有些难过的样子,只是这种感情没有表达出来,她还是选择深深憋在心里道:“那当丫鬟呢,我什么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