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礼心中苦闷,在和隼的比试后并没有发生像弟弟那般的突破。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四州学院的选拔越来越近,而他现在依旧还停留在一段,他怎能不急。虽说弟弟也是修炼了一年的身法才突破,可是他现在身法基础早已超过了当年的王念礼突破时的水平。
“进来吧,礼儿。”王振回答道,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王艾礼前来找他的目的。
王艾礼行过礼后,便单刀直入开口问道:父亲,孩儿武修一直非常努力和专注为何迟迟不见突破不了一段?自从和念儿谈心后已至一段后境,但前一段时间和隼的比试虽有感悟,但是还是不够。孩儿想要再上几层楼,还望父亲答疑解惑。
王振并没有着急回答王艾礼的问题,而是给儿子讲了一个他年轻从军时的故事。
当年宁安和越古连年战乱,我们运气不好恰又赶上雪灾,琼州饿殍满地,老宁安帝此时正焦头烂额的与越古大汗在吕州边境一带缠斗,根本无暇顾忌我们琼州。
因此导致流寇不断,烧杀抢掠甚至是易子而食都发生在二十年前的琼州。随着天气变的越来越冷,对宁安的将士来说胜利的机会便越来越小,老宁安帝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边境战事便不了了之。
因为为父当年在在军中立了不小的军功,恰好又是琼州走出来的兵,便升官并被派回琼州。爹当年骑着高头大马,押着粮带着兵衣锦还乡,别提有多威风了。
可当军队快走到琼州境内时,却能发现大量的流民疯一般的逃离着他们的故乡,很快我们也发现了琼州的惨状,甚至有人打起了抢粮主意,我便下令原地开饭,立刻救济灾民。
而我却注意到逃荒的路上有一对母子,儿子十二三岁也就是刚开丹的年纪,样貌喜人但可惜天生失明,大大的眸子中只有斑驳的灰白色。两母子已是皮包骨头,在看到我走近他们俩时,两人同时警惕地想要向后躲却因长时间的饥饿导致无力并没有挪出几步。
我便急忙从口袋中拿出半个馒头并开口道:两位别怕,我有吃的!
那母亲一看到有吃的,原本警惕的目光变的有些迷茫,摸了摸儿子的浮肿的脸,带着浓厚的琼州乡音有气无力的说道:军爷只要是您能给我们母子一口吃的,奴家愿为你当牛做马。说完那和你娘现在年纪差不多的夫人便掀起上衣,露出了干瘪的乳房,而一旁的小孩则是迷茫的睁着看不见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方向,手则是紧紧抓住母亲枯瘦的胳膊。
你爹当年二十岁刚出头,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哪见过这场面,急忙捂住眼睛解释,转身向他们指了指远处生火做饭的骑兵部队。
看着狼吞虎咽的灾民,我们也很快发现不对劲,因为长时间饥饿这些人的胃变的狭小,脆弱,很快便有灾民把自己的胃撑破落得个口吐白沫痛苦死去的下场。那对母子也是越吃越多,顾不上嘴上被刚出锅米粥所烫的大泡,就是狼吞虎咽。
我便想上前阻止,我的手刚搭到那妇人的碗上,就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怪力,以我当时的四段修为一时竟不能挣脱。
我一回头便看到那目盲少年,仅靠自身刚刚开丹的气血便具有如此的压制之力,并且之前还不知道被饿了多久。为父当日便知,此子日后必将不凡。
这对母子跟随军队又重新回到了琼州,为父也配合其他部队平了些流寇,并默默记下那少年所居住的城池。
我曾劝那少年从军,却被他母亲拒绝了,原因竟是他的父亲便在宁安军中,却多年了无音讯,聪明人可能都知道其中原委,我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艾礼听的入神,眉头一皱,恍然大悟道:难道当年那个小孩是...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