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谁敢惹,金有福犯难。
“你告诉夫人,许先生被督军留宿,这几日应该是不会走的,不用急着见。”
安妈道,“夫人说了,若是督军不同意,就让督军跟着一起……”
金有福啧了声,“夫人吃了这么多的亏,怎么还非得惹督军,哎!”
虽然一百个不情愿,金有福还是去告知了浦东昇。
附耳说了杜章的要求,肉眼可见的浦东昇黑脸,金有福不禁为杜章捏了把汗。
浦东昇当即丢下一众宾客,叫上许文廉一起上楼。
酒宴已渐入佳境,酒酣耳热之际,宾客们各自联络谋划自己的关系网,也就没谁注意到浦东昇二人离席。
安妈跟在后面,到了杜章门外,抬高声音叫门。
“夫人,督军和许先生来了。”
换了身干净衣服,依旧保留着僵尸妆的杜章打开门请二人进去。
浦东昇见杜章精神已经恢复正常不见半点疯癫,顿时展眉。
杜章的房间往右走有个小客厅,杜章在前带路走进小客厅,分宾主落座。
浦东昇坐到杜章身侧沙发上,许文廉坐在二人对面。
虽然被杜章要死不活的状态惊到,许文廉仍不忘完成阮鸿图的嘱托。
许文廉打开始终不离手的皮箱,亮出里面放着的二十瓶美颜膏,还有一份文件,以及地契和护照。
“这是阮先生之前答应夫人的二十瓶美颜膏。”
杜章扫了眼,点点头,“重信守诺,不愧是门生遍天下的阮先生。”
许文廉没有客套谦词,拿起文件继续道。
“这是阮先生在y国开办的时装公司,连同地契一起已经过户到夫人名下,夫人愿意管便管管,不愿意操心便交给那边的高管,都是自己人,夫人放一百二十个心。”
说罢,手指护照,“夫人有了这个,去y国也好,世界旅游也罢,都没问题。”
再从护照下面抽出一个本子来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遍布全世界各个国家的阮氏门生的联系方式。
“这是阮先生连续整理数日整理出来的,就为了让夫人在异国他乡时不至于遇到事没个帮衬。”
阮鸿图面面俱到,用意也很明显,那就是在劝杜章早日离开浦东昇。
浦东昇看许文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饶是许文廉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替我多谢阮先生……”
杜章看得出来阮鸿图是真心在为她考虑,朝许文廉欠欠身诚恳道谢。
“夫人客气了。”
许文廉强撑着四平八稳的回礼。
浦东昇抿唇绷成一条线,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掀翻一箱子的破烂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