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弗兰迪与布鲁恩,望了望熟睡格林特和巴德。
静悄悄地推开房门。
老霍克起的很早,又仿佛是故意早起,此刻正在吧台打着瞌睡。
见到弗兰迪的身影,顷刻间,睡意全无。
“年轻人,酒馆里的那群老伙计,让我带话给你。”
“他们希望你醒后,到悬壁城的广场去看看。”
端来面包牛奶的老霍克,说话时面露骄傲。
弗兰迪勾起嘴角,从脑海里的【地图】,已然搜索到老霍克嘴里的广场。
因为整座屹立在鲁拉卡斯山的悬壁城,沿着蜿蜒的山路。
城池的最中间处,就只有一处被砖石铺垫而成,开阔的广场。
落在他眼里,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般大小。
但弗兰迪却看到,大群的鲁拉卡斯山人,正托运着石料。
而广场的中心位置,已经被连夜挖掘出了地基。
弗兰迪并不想破坏老霍克的期待。
咬了一口面包,哈哈一笑:“不如吃过早餐,我们一起过去瞧瞧?”
来到酒馆马厩,弗兰迪拍了拍凯斯的屁股。
三人乘坐马车,不久后来到了广场。
耳朵里,响起鲁拉卡斯山人叮叮咚咚的敲击声。
不仅如此,被这般效率惊到的弗兰迪,看到仅仅赶路片刻。
广场中,又多了几个硕大的熔炉,并不亚于矿坑里的忙碌。
仿佛被压抑整整三年,一时得到释放鲁拉卡斯山人,浑身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劲头。
然而布鲁恩却死死地,盯望起了被堆放在广场四周的木材,以及从矿山运来的秘银矿石。
“这里的材料,碰巧也能用在我们那辆‘马车’上,弗兰迪大人。”
一旁的老霍克,闻言却顿了顿:“布鲁恩?”
“你……难道你打算离开?”
布鲁恩目光飘向鲁拉卡斯山的山顶,嘴里嘀咕着回应:“呵呵,我父亲的尸骨,从矿山里早已不知了去向。”
“那座房子被烧,就像烧给我的父母和弟弟,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我再留恋的。”
“而做为一个鲁拉卡斯山人。”
“能亲自随弗兰迪大人,去讨伐那头魔物,这本该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情。”
几名鲁拉卡斯山的伙计,望着凯斯拖着马车,不敢上前太近。
远远地招手吆喝:“快!喊来那个画匠!”
为了不造成干扰,弗兰迪让凯斯等在远处。
迎着吆喝的鲁拉卡斯山人,一同向广场中央踱步走去。
片刻,将一叠图纸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眼神贪婪的像恶鬼,盘膝双腿,有些诡异。”
“这个……是站姿,但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嘴脸也没显得那么狰狞。”
见连连将几页图纸,被丢在一旁。
望着弗兰迪手里仅剩的一张,画匠眼皮跳了跳,手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唰……
可怜的最后一张图纸,也随着鲁拉卡斯山的晨风,被吹向半空。
弗兰迪并没有责怪这名唯唯诺诺的画匠。
他心道,也许是自己原本,就容易被人误解成魔物。
或者,碍于海拉·塞拉诺是这片世界的领主。
虽然人们痛恨魔物,却在意识里将力量的呈现,又潜移默化与魔物关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