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数量不等的高手!由与建奴拼杀最多的他模仿建奴,以这种形式不断攻击各个战阵。
其实是无奈之举!
这种近似实战的方式,既要求真实,却又必须控制伤亡。所以,战阵必须全力以赴,而“建奴”却必须留手!非收放自如的高手不可。
这种高手就那么多!却需要成日穿梭于各个战阵之间,就算不断轮替,也把高手们都累成狗。
王九都因成日不肯替换下去,都累得数次差点失手。
……
堡城竟如此宁静?
可把老奴气成了狗!
已连续屠杀十日。
每天分三次,将人带到东阳堡东南方,隔着堡城还隔着数里的距离!尼堪哭喊再大声,开原城内也听不见。对那些人是被押去当奴隶?城内不得不信以为真。
东阳堡前已积尸如山、恶臭冲天!开原城的尼堪已很快就要杀尽!东阳堡里却仍然无动于衷。
老奴知道,那半真半假的天天喊话逼降,骗不了阴险的小明狗。
想收降东阳堡尼堪是真,他们是真能打,比其他投降的汉军简直天上地下!而有了女人与土地的牵绊,这些人一旦投降后就不会反。
至于东阳降则不屠开原?骗谁也骗不了那条小明狗。
大金为何倾巢出动来攻开原?抢钱是最重要原因之一!
耗时近月,损失了不太可惜的万多汉军!关键是,前后共计折损四千多大金勇士!这才攻下开原。
可是,期望中的金山银海!竟被小明狗搞成一座空城……
别说发财,尼玛连黑心商人的粮食,大金如今都买不起。
而开原城内几万尼堪,虽都是些穷鬼,但都多少藏了些铜板与碎银!至少,也还积存了不少粮食!家里也总有些衣衫被褥。至少,这些人可用来训练大金新兵……
所以,就算不为泄愤解气,开原城内的尼堪一个都活不了。
小明狗是骗不了,可东阳堡也不该如此宁静……
里面的人难道不知,他们之前仰仗的地道,如今再也没用处了?难道不知他们回不去明廷了?难道不知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饿死!
连续十天了!老奴天天带着皇太极,在堡城西侧山岭上观察。虽说所在的小山峰离堡城还有三里!可堡里的大致情形还是能仔细点看清。
堡城越来越静!
老奴是越看越气!
而皇太极与随行的范文种,则是眉头越锁越深。
今天,在皇太极示意下,范文种轻声自言自语起来……
静者青争。
“静”早见于西周金文,从青从争。
“青”亦初见于金文,从丹从生。
“丹”,本为“发光之铜块”;“生”为小草长出,意为生发、生长。
铜块长何物?铜锈!
铜锈何色?绿!
青原指铜块之绿锈。
争本为“相争”、“争夺”,引申为“止不住”、“顽强”之意。
故而,铜锈擦掉又顽强生出!无声无息,又生生不息!即为静。
恰如:“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青争为静,乃顽强生长,乃极具生命力,乃焕发生机。
《道德经》亦言: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寥寥数语以四“复”,强调“往复”。自然之道乃复归,复归其根。
“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故归根复命,乃“静”之生生不息。
青之生机,争之顽强,故青争之静!乃生命成长之内在动力。
诸葛《诫子书》亦云:“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静以修身、致远。
……
静者青争?
话虽说得云山雾罩,但枭雄老奴却早已听懂。
如今看似绝境下的东阳堡?却是处于最正确、最好的状态!他们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
大金大军在侧,他们才看似无路可逃。若大金稍有松懈!或监视的兵马不多?这样不断变强的队伍!能随时重演东路军突围故事……
所以,看似已吞下了东阳堡?却是真正的如鲠在喉!
想真正吃下它?
要么,就得再召来大量驱口、奴隶、汉军,用无数这些人的命去填!以此强行攻破这个坚堡。
但这么多人的粮草?
要么,那就得保持至少两三旗的大金勇士在侧!与东阳堡慢慢对耗。看是他们先饿死?还是大金的粮草消耗自己先受不了。
这根鱼刺扎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