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莉扑空了。

德肖恩·史密斯教授不在实验室，甚至不在学校。

实验室的同学说，教授接到州卫生署的一个电话，聊了没几句便匆忙走了。

“哪里有州卫生署？明明是福尼亚州特调局！”

嘉莉无声咕哝道，一边往回走，一边猜测起特调局找老师有什么急事。

别又是研发什么药物或疫苗！

老师手下实验室同时进行的课题已经够多了，搞得老师除了上课，就是做实验，一整天下来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

不过想到课题、药物和疫苗，嘉莉发现自己先前太过激动，以致于忽略了几个细节。

“高恩学弟知道老师是超凡者吗？”

“他是偶然看到哲学社的招新，还是特意奔着我和奥黛丽来的？”

“第一次见面时，他用的那个呛塞急救方法，会是从集体潜意识大海里得来的吗？”

“老师是不是那时候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一个又一个想法在嘉莉脑海中浮现，纷纷扰扰。

清爽的夜风吹拂在身上，也带不走这些思绪。

嘉莉就这样心思重重地回到了哲学社驻地，名为“霍格楼”的三层楼房。

霍格楼的命名来源于哲学社的创始人，霍格·弗里曼。

他是现任哲学社社长赛琳娜·弗里曼的大伯，福尼亚州特调局上一任主管。

在他担任福尼亚州主管的第一年，哲学社就变成了福尼亚州特调局的一个后备力量培训机构，也从隐山大学走出，在福尼亚州境内所有高等院校增设。

这一点，只有成为高级干事，或者甫一入社就展现出超卓的神秘学天赋，才能被明确告知。

“高恩学弟是‘醒灵者’，而且已经是秘药巫师了，肯定可以知道。”

“我要不要提前告诉他？”

打开办公室房门钥匙的时候，嘉莉怔怔想道，随即又冒出一个新的疑惑。

也不知高恩学弟现在是学徒阶，还是一阶！

呼！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嘉莉平静下来，推门走进办公室。

高恩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既没有乱翻办公室里的东西，也没有“旁观”神国、动用“上帝视角”，来窥探哲学社的秘密。

见到去而复归的嘉莉·加百列，高恩举起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开口抱怨：“学姐，你走得太匆忙了，都不给我留些吃的喝的。”

嘉莉听了，咧嘴微笑。

与其说这是抱怨，不如说这是在提前打消她可能有的歉疚。

毕竟她把人反锁在房间里，离开之前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还没安顿好人家。

“抱歉，高恩学弟，是学姐做事不妥当。”嘉莉坦然认错，然后说道，“老师临时有事，不在学校，你是‘醒灵者’，又得了秘药巫师传承的好消息，可能得明天才能告诉老师了。”

高恩接下话头，顺势问道：“秘药巫师对教授来讲很特殊吗？”

嘉莉点头肯定这个说法，但是没有立即详细解释，而是郑重询问：“高恩学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老师是超凡者的？”

问完以后，嘉莉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高恩的双眼。

高恩坦然回道：“我其实并不确定教授是超凡者，只是在看到两位学姐给哲学社招新以后，加深了猜测。”

嘉莉皱了皱鼻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