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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诧异的看着皇帝。
“你这老奴,朕的话在外面那些人心中不中用,难道在你这老奴才这里也不中用了是吗!”朱翊钧等了一会儿察觉陈矩没反应,抬头大怒骂道。
陈矩连忙转身往外走去。
主仆二人都了解对方。
陈矩不需要像一般的宫人,在这种时候,对着皇帝不停求饶。
陈矩也很清楚,议和被蒙蔽欺弄,让皇帝本就因国事糟糕脆弱无力的心变得更加敏感了。
皇帝认为是满朝的文武伙同欺骗他。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可信的!
皇帝此刻拿着那个年轻边将那篇关于改革的文章看了又看,不就是在怀念张居正嘛。
陈矩很清楚,其实在皇帝心中,满朝廷臣,也唯有张居正是真正能够信任的。
吱呀!
紧闭的宫门打开。
“陈大监。”
“陈大监,是不是陛下要召见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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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出现的瞬间,廷臣们急切的询问。
朱常洵也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光芒,激动的看着陈矩。
陈矩低头,看到朱常洵的这双眼睛,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暗暗评价一句不纯!
他陈矩这双老辣的眼睛什么没有见过,从朱常洵的眼神,陈矩就隐约猜到了朱常洵的目的。
“三皇子,陛下要安静的看东西,吩咐奴才转告三皇子,不得在宫门外喧哗。”
“啊?”
“这……看来圣上这次是真的龙颜大怒了!”
“连三皇子都没能敲开乾清宫们。”
“这可怎么了得,这可怎么了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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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唉声叹息,满脸忧虑,无所伸张作为之际,朱常洵一脸呆滞,眼睁睁的看着陈矩只是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返回。
咔!
乾清宫朱姿色冰冷冷的门再次关上。
群臣暗暗观察着朱常洵,低声议论之际,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延禧宫。
“什么!”
郑氏面色难堪,惊呼起身。
紧接着在殿内来回走动,踱步自言自语:“不可能啊,难道陛下真的如此生气?我到底是漏掉了什么?”
郑氏想了很多,也的确揣摩到了朱翊钧内心很多的想法。
但郑氏却忽略了朱翊钧身为皇帝孤家寡人的猜忌。
此刻的朱翊钧,觉得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值得信任,将自己关起来,悼念曾今的先生张居正。
郑氏的谋划落空,群臣无计可施。
日头西斜。
“汝迈兄,我们是不是去慈宁宫请太后出来呢?”沈一贯都坐不稳了,他感觉事情向着他不可预估的方向滑落,在天色渐黑之际,终于忍不住开口提议道。
赵志皋微微皱眉,寻摸着要不要这么做。
“喜报,喜报!”
就在此时,有惊喜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廷臣们转身,就见身穿锦衣卫大都督特制官服的骆思恭,一手高高举起,手中捧着一样东西,另一只手至于腰后,健步如飞般从远处走来。
“陛下,蓟州卫传来好消息,新军对抗演练,蓟州卫指挥使朱泺所训新军胜!”骆思恭站在乾清宫门外,向里面大声喊道。
其眼神余光瞥了眼一群朝臣,唇角抿着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