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本以为她只是口头恐吓,心中手上没有准备,见得她突然出手,哪里能够抵挡。那阿扎古的兵刃劈来,直接斩开他半个膀子,死得不明不白。
“其余士兵听令!你们立刻上去接敌厮杀,再畏战不前,杀无赦!”她杀了城守,立刻下了命令。
这些士兵的主心骨便是城守。现在城守死了,他们只能听从她的命令。于是,大约有两千之众融入战场,御敌杀敌。顿时,他们一方士气发作,每每合三四人之力杀死一草原骑兵,竟然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将战线推回到了盾牌墙那儿。
那个率先突破盾牌墙的副将突然发现形式大有被逆转之势,便知道了是阿扎古的原因。“擒贼擒王!本将军一定要杀了他!”他伤了大宝,一路又杀了几人,一弯刀直奔阿扎古的面门去。
阿扎古恰巧劈开旁边砍向她的弯刀,等回过头时,就见到凶狠至极的一刀往自己的脑袋劈来,简直避无所避,挡也来不及了。她心中发凉,不由得闭上了一对似珍珠的明眸。
“啊!”她耳旁传来一声哀嚎,接着便是人落马的动静。
“阿扎古,你没事吧?”原来是夏侯战赶到了。他自脱离了疯子将军,便到了后方寻找阿扎古,却一直没能找到。直直杀到了这大后方,远远才看到她的身影。同时他也发现了这个草原骑兵副将的意图。情急之下,他顺手抓起一支插在地上的长枪,对着那人的后背掷去。若不是这支长枪掷得及时,只怕阿扎古真就要香消玉损了。
她深呼吸一口,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得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不由得落起眼泪水。刚才是生死时刻,她一辈子都没有遇见过比刚才还危险的情景。即便是当年她在大营里被刺杀,也不见得有这更让她心惊肉跳,回过神后哭起来。
“不要怕,阿扎古。我会保护你的!”夏侯战伸手揩干净她眼角的泪水,“你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得太远了。”此时战斗没有结束,他却也不能送她离开,只能带在身边加以保护。
“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快些过去,让兄弟看到你,你是他们的主心骨!”阿扎古笑了笑。
夏侯战点点头,回过头重新杀入混战中去。他一路挥舞着手里的杀神剑,每一剑都会带走一条生命,同时还高声喊到:“兄弟们!野戍军已经从右翼进攻,并且包抄了草原人的后路!左翼的禁卫军也包围了草原人!今天,草原人插翅难逃!杀啊!”
他一振臂呼喊,阿扎古第一个响应,随后是那些还活着的第十营士兵,接着是新兵他的喊话仿佛是一颗火星点燃了一堆木柴,登时战场上此起彼伏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气势冲天。
疯子将军正与曹刚相斗,虽然落了下风,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痕,但依旧能扛住曹刚的攻击。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战场形式,便发现自己的副将只剩了一个,士兵剩了约六千人。他内心大恸,迸发出一道最强的剑气击退曹刚后,大吼道:“撤!”
“将军,我们退路被封死了!”他身旁的一个亲卫骑兵禀报说。
“他妈的,城里的人没出来吗?!”
“将军,他们出来了被击退了,又缩回城里去了!帕西本这是见死不救,故意这么做!”
其实,他心中早就有预料,于是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往左侧杀!到辽城汇合!”
曹刚一枪封住他的退路,冷笑道:“疯子,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出去吗?若是让你走脱了,我野戍军和禁卫军的威名何在?本将军给你两条路选,要么投降,要么留下脑袋!”
“呔,你这小子嚣张至极!本将军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盐还多,遇到的险境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你想拿捏本将军,还缺一副好牙口!”疯子将军十分冷静。他是百战百胜的将军,论武艺可能许多对手比他厉害,但他自有一套生存之道。
“好,就让你看看本将军是不是有副好牙口!”曹刚长枪挺出,复又和疯子将军斗在一起。
在野戍军发动了对黑鹰军的进攻后,左侧的禁卫军也展开了对黑鹰军的合围。论装备和战斗力,禁卫军并不弱于野戍军,因此其铁骑一经杀出,冲得左侧的草原骑兵凌乱不堪,宛如切西瓜砍萝卜。
张让理作为这支禁卫军的统帅,年纪只在三十出头,实力也达到了剑气巅峰,可谓能力出众,深受郭烈的重视。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战斗中,而是拿着一支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战场的情势。此次合围黑鹰军,他必须配合,但他也有两个原则:一是尽量消耗夏侯战的军队,二是必须等野戍军战了片刻后再出手,且决计不能让野戍军占大功劳。
“照这种情势看,黑鹰军必败无疑。只是,要是让曹刚得了疯子去,只怕不太好。”他的镜头正观察曹刚与疯子将军的战斗,心中思索道,“估计再斗上片刻,这个疯子也快不行了。太子有吩咐,要我掣肘曹刚,眼下不能让他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