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前两日休整的工匠偷了懒,才导致落瓦的事情。”
她云淡风轻的,景王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看着她片刻,景王忽然对谢润招了招手。
谢润一脸疑惑上前。
刚走了两步,就被景王一把搂入怀里。
谢润正担心被丫鬟们看见不好,手上被塞入一块冰冰凉凉的铁片。
不,准确来说是块令牌。
上面写着一个景字。
她眉眼都是惊讶,怔愣的看着景王,“王爷,这是什么?”
景王只沉声道:“本王不在府里,这段时日,府里的一切都要靠你操持。”
“这块令牌可以调动前院的侍卫。”
“若王府有意外,你尽可拿着令牌行事,以保证你们母子安危。”
谢润一时受到的冲击有些大。
景王把自己的前院侍卫给她调遣?
这可是王妃都没有的权利!
她到时候要是杀性大发,可以趁着景王不在后院,来个团灭?
景王接着就来了一句:“王妃那我也留了人,以防万一,你只要先顾及自己和陶陶就行。”
谢润忽然就从景王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
景王这怕是在担心什么?
否则她一后宅妇人,怎么会动用上侍卫?
除非是有性命危险!
谢润心跳有些快,主动握住景王的手:“王爷,妾身和陶陶都盼着您安全归来!”
“妾身这辈子,只有您可以依靠了……”
景王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安抚。
景王离京,一下就带走了方媛儿和万琳琅两个祸害。
谢润只觉得晚上睡觉都轻松了许多。
当然,她也没忘记让人盯着云州那边的消息。
如今她掌家,王妃不管事,王爷不在府里,谢润的手想伸多长就能伸多长,倒是不用担心耳目闭塞了。
三月二十五,谢润一大早就赶去了青松院。
因为王妃又出现不适症状了。
和孙侧妃、李庶妃在青松院待上一会功夫,李妈妈才严肃着一张脸来回消息。
“王妃已然无碍,今日劳累几位侧妃庶妃了。”
孙侧妃怕又被谢润给扯走,连忙关切问道:“王妃如今怀胎还未满三月,已经出了两次事,妾身实在担心,可是有什么不适?”
李妈妈两眼一瞪,将孙侧妃从上扫到下,冷声道:“孙侧妃是想我家王妃出什么事?”
孙侧妃浅笑解释道:“李妈妈误会了。妾身只是担心王妃,不知王妃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知道是什么事情,妾身也好为王妃分忧。”
李妈妈冷笑:“不必了!”
“孙侧妃把自己的小心思放在怀里揣着,我家王妃身子好着呢。”
“只是底下丫头们经不得吓,见王妃有些不舒服就到处嚷,没见识的人还当多大的事情。”
李妈妈当面阴阳怪气,孙侧妃还没说什么,她的丫头已然露出不满表情。
“我们主子只为王妃担心,妈妈何苦如此冷嘲热讽?”
“王妃向来心慈宽宥,若听到妈妈这般无礼的话,只怕更得生气。”
李妈妈眼睛横过去,正要逮着丫头骂一顿,被谢润给拦住了。
“妈妈快回去照顾王妃了。”
“这般在外面吵,若惊动了王妃,倒显得我们惹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