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裘祥瑞的身上,你肯定能看见,失去最真实的感情之后,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吧,可怕,可悲,可怜。所以我想,如果他有血盏,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和我一样的方式来救赎自己的罪孽。
如果他能救赎他也就不用20年活在自责里。你爷爷不也一样吗?为了治疗你不惜和山鬼抗衡。
你大爷爷也一样。为了父亲和后代的身体,不惜范险进入狗王店,以命来博取的万中无一的奇迹。”
齐缘听奇缘。了周嘉树的话,心情变得再次复杂起来。同时他也纳闷儿,这些事情,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所以齐缘,你们齐家人真的很自私,明明有挽回一切的本事却藏着掖着。往小了说,你们这是自私自利。往大了说,这是阻碍人类进步。”
齐缘真没想到周嘉树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拙劣的嘴并不是周嘉树的对手。因此在愕然了好半天后,最终也只是冲电话说出一句。
“我只知道生老病死是必须接受的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如果强行去改变,逆天未必是好事。”
“那咱们就来看看强行改变生死到底会发生什么吧!”
说完这些,周嘉树挂断了电话。随后,袁六六机警的将电话问齐缘要过来,又恬不知耻的问他。
“怎么样。我写的剧本很好吧?”
“哼,你不去出书真他妈屈才。可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裘瑞祥那么多往事呢?你们真的找到阿慧了。”
“没有。当年的阿慧早就尸骨无存了,挺可惜的。”
“啊!那你又怎么会把阿慧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阿慧是死了,可他那个傻丈夫还在啊,给了他8000块钱就当是扶贫了。”
“你快别侮辱扶贫这两个字了。”
齐缘回完这句话,便再也不想和袁六六这个自恋狂说什么了。而后,他扭过头去,只木然地望着前边引路的裘银海的汽车,袁六六的车随着裘银海在南郑郊区的油菜花地里快速穿行。
没多久后,便来到了一处郁郁葱葱的山前。在之后,他们舍弃了水泥公路,进入了一条石子和泥炭组成的小路。又向前走过三五百米后,那条小路便不再允许行车了。
齐缘便与所有人一样,下车开始步行。在步行上山的过程中,齐缘向裘银海吐出自己藏了许久的困惑。
“兄弟,这亚虎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它胆的那么神奇,能治疗疾病。能不能唠唠。”
裘银海一边走路,一边以很复杂的神情望着齐缘,那眼神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在那种怪异的凝视许久后,他终究还是开口。
“要是我外人问我,我就打断他的腿。但你现在啷个说也流着我们常义合的血,我可以告诉,不过。”
说话间,裘银海伸出手指了指泥泞山路的前方。齐缘顺着他的指示,看见了一处围绕着很多铁丝网的木屋。
“路不远了,到那里喘口气再说。而且如果你想进山,还要换身衣服才能继续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