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妹,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囚笼呢?”
“虽说这囚笼之外确实有五行剑阵和九宫杀阵,但是在这囚笼关押的,可是小妖帮帮主!”
“是那群喊着人人平等,喊着要推翻咱们这些官籍世家统治,喊着要反抗咱们苍玄门的卑贱奴籍、妖籍。”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说到这,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稍作停顿,于姜兮云的身上多留意了些许。
“沈师兄怎么不说了?”
“话还没说完吧。”
“我听着呢,你尽管说。”
走在前面的姜兮云,背对着他传来回应。
姜兮云身形高挑而纤细,亭亭玉立的身姿在浅绿色长裙的包裹下,仿佛是春日里生长的翠竹,傲然挺立而又不失灵动。
她嘴角两侧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宛如盛着两汪醉人的蜜酒,只需轻轻一笑,便能甜到人的心底。
单单打眼瞧上去,不知道还以为姜兮云是一位青春靓丽活力四射的小师妹,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
压根和小妖帮杀字堂的杀手半杆子打不着,一点都联系不到一块去。
但她是杀字堂杀手的事,可是周易从路盈盈口中亲耳听到的。
这时,
姜兮云一边走,一边将刚刚在塔外撑了一路的油纸伞收起,然后任凭它一点一点缩小,缩小到它能够被自己所佩戴的储物戒所收录。
此刻,她们两人已经进入锁妖塔二层,并且在她们所佩戴的内门弟子令牌的庇护下,轻松地穿过了二层的封印结界。
内门,外门,相差一字,但其待遇却天差地别,在外门之中只有路盈盈这样的外门长老才配拥有随意进入锁妖塔底三层的权利。
也唯有外门长老的令牌中,才有着可以抵消塔内封印,肆意穿过封印结界的能力。
但在内门,凡是内门弟子,都可以随意踏入锁妖塔底三层,外加随意踏入前六层,唯有在前往六层以上锁妖塔时,才需要请示内门长老。
于是,在大部分人看来,内门弟子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地位已经比普通的外门长老要高,甚至都可以和一等外门长老平级了。
“师妹在听就好。”听到她的声音,沈桂智的视线终从姜兮云的腰肢、细腿、裙摆上挪开,挥了挥被他攥在手里的白毛羽扇,继续说道:
“我的意思是,师妹难道就没想过万一?”
“万一今日你从囚笼中离开后,让关押在里面的小妖帮帮主发生些别的事呢?”
“师哥这话何意。”姜兮云从血雾中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转身看向他。
“比如呢?”她逼问道。
“比如你今日前脚刚从囚笼中走,她们小妖帮的人后脚就来救人!”
“然后你就成了罪人!成了帮着她们小妖帮的人,哪怕你不是。”
沈桂智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如野狼盯着兔子伺机而动,静候一个最佳的捕食时间。
“哦,这个啊。”
姜兮云同样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的脸色照旧平静,神色不惊若无其事。
“沈师哥这是把自个儿给忘了。”
“真要是如师哥所说的那样,也没事,师哥会给我作证的,不是吗?”
说完,姜兮云满眼真挚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庞楚楚动人,令人煞是心疼。
“哎呀,师妹说得对啊!”
“这不有我跟着你,有我替你作证呢!”
沈桂智一拍手中羽扇,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还是师妹聪明。怪不得师妹这些年最讨内门长老们欢喜。”
姜兮云投以笑容,当即转身,背对着他再次在前方带路。
踏入血雾中后,她的嘴角不由上扬,嘴角两侧的两个浅浅酒窝再次浮现。
“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带你来呢!”
眼神中一抹杀意随意闪过,姜兮云在血雾中走动的步伐,又加快了些许。
锁妖塔二层的封印再强,那也只是针对一流境以下的武者和妖邪,她一个一流境后期,近乎可以说是光凭武脉就能抵掉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