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从一个巨大的危机中解脱出来,心境就会不由得放松警惕,不加思索的走入温柔的陷阱中,就比如白芷潜意识认为宁王妃不会害她,想也不想便说:“好啊,柔姨,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太好了。”宁王妃立马喜笑颜开,“哼,我今天就要带着一双儿女去康王妃面前炫耀,气死她。”
“一双...儿女?”
儿子是晏卿尘这个毋庸置疑,那这个女儿是....她?白芷一下就从软榻上跳了起来,她说话都结巴了:“柔...柔姨...我是男子,怎能办成...办成女子呢?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反应过来的白芷,恨不得啪啪打自己两巴掌,怎么就嘴快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宁王妃闻言,整张脸都耷拉了下去,哀怨不已:“阿止,你就忍心柔姨受那康王妃的欺负?前些日子你也在,那康王妃和她那一双儿女,鼻子都长到天上去了,那模样不就是在说我魏怀柔是个独崽母鸡,还霸占着王爷不让宁王府开枝散叶吗?”似乎有些往日的恩怨,她的音调不自觉抬高了几分:“她萧凝霜不过是萧家旁出,从前在萧府受了欺负,自嫁给康王之后便要将先前受的气发泄出来,倘若她要找萧家人那也就罢了,可偏偏面对萧家人她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反倒在我这里逞长嫂威风了。”
林嬷嬷小声提醒道:“王妃,慎言。”
“在宁王府内,本王妃都不能畅言了?”宁王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又有些埋怨道:“阿止,你是不知道,去年年初,阿垚突然找我询问一件关于‘他朋友’惹了一女子生气,而他朋友又十分在意这位女子,该如何哄回那女子的事情。”
“什么?晏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朋友呢?”白芷瞪大了双眼。
宁王妃摇摇头,“阿垚的朋友只有你们三个,阿哲我听说他年后就进入了研修院,这一年必定是努力学习,没有其他心思,白敛...他就更不用说了,那心思除了玩就是吃,对女子的事如今还一窍不通,至于阿止你,大部分时候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你什么状态我清楚的很,那阿垚说的必定就是他自己,那时我开心坏了,差林嬷嬷去打探府内府外是否有阿垚说的那女子。”
“是谁?”难怪那段时间,晏卿尘好像脑子抽风了一样,隔三岔五给她送礼物,原来是受了宁王妃的指点。
“我不知道,林嬷嬷说找遍了都没发现那女子是谁..”宁王妃失望的瞥了一眼林嬷嬷,后者低头不敢于其目光对视,“王妃,那女子好像只是出现在小世子的嘴里,这世间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她也无能为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愣是没有查出来是谁。
白芷呵呵傻笑了两声,不敢再说话,暗自吐槽晏卿尘竟然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宁王妃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天都黑了,春桃快来带着阿止去换衣裳。”说完,她便抱着衣服一把塞进了白止的怀里,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入了内间。
白芷见势不妙,只能退而求其次,拉住了宁王妃,“柔姨,那能让我自己换衣服吧...毕竟我是男子,您和春桃姐姐就先在外间等我吧。”
见白芷好不容易不再反抗,宁王妃也就由他去了,同时还不忘嘱咐道:“要是不会换就及时唤春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