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止离开的背影,谢观不解的问:“你为何不让我继续问?”
“你没看见他身上的伤口吗?那是利刃所伤,地动可弄不出这样的伤口,孩子已经告诉你了,待咱们的晏世子殿下清醒之后再去问他,意思还不明显吗?这事他拿不准,我看你就是关心则乱。”李素叹了口气,转身去处理剩下的烂摊子了。
谢观沉默片刻,也无奈摇了摇头,遭遇了地动这次秋收也没办法继续了,他得赶紧着手处理回盛安得事宜,还得好好想想如何给宁王一个交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好的一次实践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隔间内得血水一盆接一盆端了出来,白芷就呆呆地坐文哲身旁,一直盯着隔间地动静,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变得无比漫长。
白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晏卿尘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真的怕了,怕已经在她的世界里如此鲜活的一个人就此失去生命,害怕她再也没有机会确定自己的心意。
文哲见白止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宽慰道:“阿止,我这里还有药,你要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白芷也不做回应,只一动不动的盯着隔间。
慕白敛看不过去了,从文哲手中接过药瓶,拉过白止的左臂为他上了药,好在只是划了一道口子,并不是深可见骨需要缝合的伤口,上了药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半个时辰后,梁大夫才满头大汗的从隔间走了出来,白芷赶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梁大夫,晏哥他...”
梁大夫叹了口气,道:“世子殿下的伤势太重了,我们只是暂时稳定了他的伤势,且这里环境简陋,许多药材我们都没有备齐,需要尽快将他送回盛安治疗。”说罢,他看到了白止左臂的伤口只是简单上了个药,又道:“你坐下,我也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白芷只能压抑住心口的焦急,等待梁大夫替她处理完伤口。
慕白敛也听到了梁大夫的话,马不停蹄的跑去找谢观要求尽快安排马车。
....
晏卿尘只觉身边很吵,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熟悉的帷幔,他回到了王府了,他转头果不其然看见白芷和慕白敛两人正在拌嘴。
“我是伤患,你注意点,小心我讹上你。”
“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让你讹。”
“嘁,你浑身上下有几个钱,先拿出来我看看。”
“你...”
晏卿尘觉得实在聒噪,轻咳了一声,两人同时双目圆瞪,惊喜地转过头,心心念念惦记的人终于醒来了,慕白敛更是快步扑到了床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晏哥,你终于醒来了...你知道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吗?...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晏卿尘嗓音沙哑,好久没有说话,语调略微僵硬,“快别哭了,你一个男子整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