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正值晌午时分。
张无忌身形虽略显单薄,一袭青衫已被汗水浸湿大半,紧紧地贴在后背之上。
他稳稳伫立在演武场的中央,手中长剑锋芒微颤,剑尖尚有血珠欲滴。
他胸膛微微起伏,喘息尚未平定,抬眼仰望着对面被击败的薛公远以及欧阳坌,眼中留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光芒。
张无忌心中暗自思忖:
这一战实属侥幸,若非宋大哥指点自己,
仅凭自身那虽有小成的九阳神功,在实战之上仍有太多需要学习之处。
自己刚才都以为难以抵挡华山剑法的凌厉攻势,
没想到在宋大哥的指点下,却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破绽。
心中想着,他此刻望向高台上的宋青书,眼神中的尊敬与推崇更甚。
薛公远瘫坐在演武场的尘埃之中,发簪松散,几缕乱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之上。
他望着不远处宋青书身旁那张略显单薄的面孔,心中犹如翻江倒海:
我堂堂华山派掌门的亲传弟子,竟然败在无名小辈手上,这怎么可能呢?
想到这儿,他顿时目光愤恨地望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宋青书,
若非是你出言提醒,我岂会落败?
而且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我在江湖之上的声望必然一落千丈。
欧阳坌在旁边双目圆睁,同样也是满是震惊与不甘。
他此时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尖泛白,手臂微微颤抖,心中一阵怒吼:
我欧阳坌在江湖之中也算小有名气,
今日却栽在此地,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常敬之在旁边此刻也是面露难色,额头隐现汗珠。
眼神之中透着一抹惶恐与不安:
这是得罪了宋青书宋少侠。
这二人岂能有活路?
不过这欧阳坌倒好说,是我崆峒派门下弟子,回去加以惩戒就好。
可是那薛公远,必然是那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的亲生儿子,
若是死在此处,恐怕即便是我派掌门也难以交代吧。
心中想着,他此刻上前一步,朝着宋青书,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惶恐与不安。
宋青书自然是望见了,微微摇了摇头。
常敬之顿时猛地一怔,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唉,得罪了宋少侠,这二人岂有活路?
自己这份薄面又能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常敬之心中的恐惧顿生,眼神之中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敬畏与不安,
宗师之威不可辱,得罪了此事,恐怕他们也是咎由自取,
还是想办法回去跟掌门交代吧,那鲜于通虽说也是名门正派,但也是睚眦必报之人。
宋青书看到常敬之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误会了,不过他也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
宋青书望着在地上跌倒的薛公远和欧阳坌,顿时冷喝一声: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就此离去吧。”
话音一落,宋青书便转身回到房间之中。
常敬之顿时神色一阵震惊,心中猛地一紧,目光紧紧地锁住宋青书,
这宋少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气度和定力,实非凡人。
张无忌闻言,顿时也是一脸诧异,提起手中的长剑,就转身回到房间之中。
...........
在蝴蝶谷山下的崆峒派驻地之中,此地被山峰所遮挡,驻地内略显阴暗以及潮湿。
薛公远和欧阳坌正在房间之中,满脸怒容。
薛公远在堂中来回踱步,脚步局促而沉重,带起阵阵风声,他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