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我无需人伺候!”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出去后关上门,退守在门外。
婆子上前拴了门。而后才躺在浴桶里,心里不禁感慨。再不洗澡自己都快馊了。
卸下面具迅速洗了起来,两刻钟后赶紧将人皮面具戴上,坐在铜镜前拾掇起来。内心颇为得意,幸好自己曾瞧见过夏荷易容,学得两分如今也够用了。
外边几个丫鬟小声嘀咕:
“我怎么感觉老夫人怪怪的?”
“嘘,你小声一点,不要命了,怕是身上有什么隐疾怕人瞧见吧。”
“我总觉得她神情怪异。又说不出哪里!”
“我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异味,或许她不好意思吧!”
“莫要再说了,远赴他国本就不易,体谅一下吧。”
“可敦为何要派咱们来伺候这老夫人,你们难道不清楚缘由吗?”
另外三人一听连忙闭嘴,而后点点头。
洗了澡后只感觉浑身神清气爽,脚步都轻盈了些许,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个婆子,而后又放慢了脚步。
打开房门吩咐道:“走吧!”
来到皇庭,上首的可汗与可敦满脸笑容,再一看下首之人,有些诧异。
婆子指向那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老此时正在吃羊肉,瞥了一眼直接爆粗口:“你认识我?想必你就是潜伏在我禹国的细作了吧?”
刘坤拉了自己娘一把,“可汗,我母亲言行无状,还请可汗恕罪。”
可汗与可敦对视一眼,可敦说道:
“刘将军这是在敌营待太久了,可汗与我何时如此小气了?”
不等他回复,而后看向婆子:“羊婆,不可无礼,这位先生可是我们的座上宾,能换几座城池多少粮食可全靠他了。”
苏老闻言哈哈大笑:“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亮,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老夫我这一辈子贪图享乐,可从未为禹国做过什么大事!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可汗眉头微皱:“先生不用妄自菲薄,你与禹国皇帝的事情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苏老瞪了可汗一眼,扔掉手中的羊肉,用手指着他,怒骂出声: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你猜我如果死在你们突厥,我几个徒弟,大禹皇帝会不会踏青你突厥?”
说着拿起盘中的小刀准备自裁,形势万分紧迫,在场的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一时均未反应过来。
婆子大声呵斥:“拦住他,他要自尽。”
离苏老最近的人欲上前阻止,哪知他直接一挥,那人被划伤不敢上前。
婆子面色慌张,顾不了暴露的风险了,拾起杯盏扔了过去,精准无误的打中了苏老的手,顿时刀子掉落,两名汉子赶紧上前押住他。
苏老嘴里骂骂咧咧:“果然是卑鄙无耻,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刘坤惊愕的看着婆子,婆子捂住手,嘟囔道:“多久没有练过了,还好还好,不然这次可就白忙活了。”
刘坤顿时反应过来,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婆子,内心的那点疑惑先放置到一边。
“可汗,我”话还未说完。
“无碍,方才多亏了你母亲……”
可敦突然询问:“竟不知你母亲何时学会了习武?”
老妇人坦然答道:“尊敬的可敦,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懂得什么武艺?适才之举,也是出于一时的急迫,谁知竟歪打正着。
这老头可是坤儿好不容易才捉来的,绝不能让这番努力付诸东流。”
可汗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便是满意,宴会进行中,歌舞升平。
婆子却在刘坤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怀疑,对着他说:“我累了,先回去了!”
而后告辞可汗与其他人,带着四个丫鬟径直离去。